0016
树上的积雪渐渐消融,一片枯叶轻轻地、迟迟地落下,温润的阳光柔柔地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像是在抚平岁月在前夜留下的伤痕,曾经在空中高高飘扬的商铺番号旗帜放下了被风抬起的姿态,一家家门户都丧着脸充满着排斥,一张张笑谈惬意的面容是那么的可恨仿佛后面藏有千万把随时可以刺向心脏的利刃,粼粼而来的马和来往绝的行人是曾经是多么的熟悉现在却是那么的陌生,宽广马路上被扫在两旁的积雪似乎下面埋葬无数腐烂了的尸体,街边热气腾腾的包子里好像就是用那些腐烂了的肉制作成的一般让人闻着都觉得恶心,那从酒楼里幽幽飘来的佳酿流着的是无数人的血液正在空气里扩散哀怨,穿过漫长而又拥挤的街道,前面严防紧闭的宫廷大门不知锁住了多少自由的灵魂和玷污了无数贞洁的青春,这里的一切仿佛充满着罪恶,这里的所有人都因罪恶而生,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能像那天上的鸽子可以自由的飞过直直矗立的铁墙。
“相爷,王上昨日回来了,还带了一年轻女子进宫。”
“我让你去查的事如何?”沙河问堂下的人。
“据查探的人来报,苏格龙驹的确谎瞒实力,他所掌管的庄园数目远远超过他呈递上来的。”
“具体点,他现在有多少兵马?”
“与王上相当,粮草却不知。”
沙河听到这数目惊呆了,曾经的他在暗里支持苏格龙驹招兵买马,只是为了扶持毕武,完成王业,但没想到苏格龙驹居然给他一个超大的惊喜,甚至可以说成惊吓。现在沙河隐隐担心起来,如果苏格龙驹一反,这毕家的江山将会亡世。
“相国不用担心,苏格龙驹兵马虽多,但极其分散,且都是些江湖混混,不成体统,只要王上停止干戈,实行休养生息政策,那苏格龙驹的兵马就不会造成威胁,到时在逐渐消弱他实力,相国和王上便可无忧。”
“我王好战,只怕不行。”沙河忧心道,“如今又沉迷于美色,只怕国将落入他手。”
“相国多虑,听说王上这次带回来的那女子是苏格龙驹右弟苏格马迪未过门的妻子,是荣国的公主,荣国新君亲自指婚。这一切多亏了锦州侯的良策,才把自己幼弟未过门的佳配送给王上。”
沙河听后更是吃惊,这苏格龙驹能有此忍耐,日后若反必将是无情之人。
“此事可真?坏矣!相……”沙河帐下的一位幕僚开口刚想说话,就被另一位插了进来。
“相国何必忧劳?那苏格龙驹乃忠良之后,将门虎子,处处为国操心,哪里会反。”沙河帐下另一位幕僚说道。
“这位兄台说的极是,若锦州侯都反了,天下谁人不反?”两人相互言语接应。
“大司马,王上找你!”一宫廷侍卫在这时带着些许随从走了进来。
这一日天气极其复杂,变化无常,太阳不知何时躲进了乌云的阴影,一粒粒雪像盐一般从无尽的空中散落下来,敲打在光滑的水汀上。
“胡闹!”见到戴芙灵在猛地摔砸花瓶,骄儿害怕的躲在一旁,毕武震怒万分,伸手夺过戴芙灵手中的花瓶,将戴芙灵推到在地。
“我胡闹,那你呢?”戴芙灵用一种质问的语句对毕武说道,“你整日在外,说是去打仗,实际却是去寻花问柳。把我和骄儿两母子丢在这深宫大院之中,日夜独守空房。”
“你为一国之后,心眼缺如此狭小,竟然计较起孤来,那还能担当什么后宫大任,你这王后,不当也罢。“
“这王后谁爱当谁当,你不要嫌弃我,我只想和你做平常人家的百姓。“
简直胡扯,你脑子每天在想啥。在这乱世,你我尚不能苟活,寻常百姓又岂能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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