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生摇了摇脑袋,不再吭声。
走到东河街112号悠远五金店时,梁冰见到店铺门是开着的,渡边连枝提枪站在门口,几个宪兵在从里往外搬着东西。
朱启年坐轿车赶到悠远五金店,下车见到渡边连枝,打声招呼后便直接跟梁冰扯了起来。
“村下队长要求你跟归顺人员,满大街寻找地下党,穿街过巷也够累人的,有收获没有?”
梁冰摇一下头,“大海捞针,碰运气吧。”
朱启年打算跟村下一郎交涉,安排其他人员接替梁冰,正要开口,渡边连枝跑到朱启年跟前,“朱局,地下党胡一明的店铺楼上楼下和后院,我怀疑有一些暗道机关,胡一明没特别交待,我们查找起来困难。赵开生到过这里多次,他应该知道一些,想让他领着我们去查看一下,你给点个头吧。”
朱启年听后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渡边太君尽管带走就是,我们在门口等着。”
赵开生随渡边连枝进了店铺。
“我准备给村下一郎打电话,把你替换下来,让督查科派人管护赵开生就行了。”朱启年说出心中打算。
梁冰笑了起来,“朱局,村下队长这么信得过我,我不抓一两个地下党给他看看,说不过去。我还是管护赵开生好些,说不定哪天真的在大街上抓到地下党了,也让你开心开心。”
朱启年却笑不起来,一脸严肃,“知道我为什么开车撵着你来吗?你手下管着的人出事了。”
梁冰满脸懵懂,“是谁?”
“方云强上班点卯出去后就没回来,U.knsh.井石健说他为了钱私下给两名军统人员填发了假良民证,并确定方云强逃回了清江县城,现在已跟波多也坐火车到清江抓捕他去了。”
梁冰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震惊,手底下的人居然瞒天过海,在眼皮子底下干起这等勾当来了。“一直没有发觉异样,更没有想到方云强跟军统勾连上了。平时他纪律性差一点,常往清江县城家里跑,我念及他爱人是个长期病号,就没去计较了。没想到这人吃着皇粮,却效力起军统来了。我这失察之责无论如何也推缷不掉。”
“方云强藏得太深想得太精做得太绝了,不光瞒骗了你,连我也骗上了。现在还不是反省自责之时,是要快速及时地把军统线人方云强抓捕归案。不把他抓到村下一郎跟前,你我都无法自证清白。”
朱启年说这番话时,一副垂头丧气模样。
梁冰没有插手方云强之事,他估计朱启年也不会帮着方云强,去舔军统的脸。因为朱启年老婆邹玉芝上半年被江州军统打伤过,朱启年一直耿耿于怀,发誓要跟江州军统干一架,后来出了个叛徒章德彪,带着井石健一帮鬼子把军统站捣得鸡零狗碎,仅剩一人外逃,朱启年才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
“朱局啊,能跑掉之人,往往是最难抓回之人。我就猜啊,方云强一时半会抓不回来。你还好没具体管束到人,我这直接责任人呀,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不过我心态好,任由皇军怎么处置,我都乐于接受。”
梁冰话刚说完,渡边连枝气喘吁吁跑来,“朱局、梁副主任,赵开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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