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把最开始的电话当作误拨还是其他原因没有赶来,已经不重要了。虽然内心有些失望,但毕竟自己还活着,就得先往前看,其他事之后再解决。
严立迅速转换状态,将那些想法从脑袋中驱散出去。
他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的药剂,开口问道:
“谢谢你的治疗,这么多的药,我当时伤的很严重吗?”
“无防护的爆破魔法造成了内部组织严重挫伤以及骨骼错位,同时因为异质魔力堵塞导致内部血液循环不畅。当我开始治疗时已经出现坏死了,已经没办法直接拉出,只能通过放血处理了。”
出现坏死的原因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救治吧,不然的话以协会的药物应该足够了不需要请其他的法师来治疗。
严立之前做每周报表,他在上面有看到过协会的医疗储备简表,大概清楚协会储备的药物作用范围。
只是单纯的魔力堵塞只需要最基础用来降低魔力活性的抗魔药剂就能排出,或者想那个男子一样直接操纵魔力拉出来。第二种方法剧烈的疼痛是一方面,还需要非常强大的魔力操纵能力。
专精概念魔法的会长虽然也能做到,但远不如对方那么顺畅,不然第一次魔力中毒的时候会长当场就可以将他体内的魔力拉出来了。
褐色的瓶子里面装着散发奇怪味道的药粉,打开的小罐中还放着小棒,上面包裹着大量粘稠的黑色物质。旁边则是两把精细的手术刀和镊子,看起来很干净,但盛放它们的器皿上却沾着点点已经风干发黑的血液。
还有一大堆都是他没有在协会清单中见过叫不上名字的药剂。
“抱歉啊,让你专门来救我,还使用了这么多药剂。”
严厉开口道,这些应该是羽潮专门从自己事务所带过来的,如果是协会的药剂他肯定能认出来。
既然对方救助了自己,就算是单纯的交易,需要他事后支付大量金钱,自己也必须先拿出诚意出来。
“如果有需要用到我的话,我一定尽力而为。”
羽潮带着意外的眼神看着严立,而严立只是低着头扭动了自己的身子,移动着因压迫而麻痹的腿部。
“为什么要主动进攻,你身上没有任何外界的伤口。魔法师如无必要不会与协会为敌,你也是知道的吧。”
羽潮冰冷的话语在诊疗室响起,让严立感受到阵阵的威压。
感觉整个诊疗室就像是在她支配下一样。
即使对方不明说,严立也能明白对方的真正意思——你不过是个刚接触魔法没多久的学徒而已。
既然对方没有主动攻击你的意图,就应该暂时忍耐,主动刺激一个可以随意操控他人生死的魔法师就等于找死。
“只是感觉自己能做到,于是我就做了。我既然判断不了对方的目的,主动出击我觉得更好一些。”
结果就是自己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因为自己爆破魔法的反冲,右脚和右手被包的像是粽子一样。
而对方甚至没有主动进攻过。
“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想过,但是面对那种充满恶意的人,我觉得什么都不做那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还有能力做些什么。”
生命应该是由自己掌握的东西,被别人掌控的生命和死了没什么区别。这和被那群小混混绑架不同,那时候自己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手段。
羽潮没有再提问,沉默再次回到诊疗室中。
嗅着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药味,难以忍受这尴尬的沉默,严立再次开口道:
“羽潮小姐是炼金学派的魔法师吗?”
他之前有听会长提到过,炼金学派是着重使用真实魔法的一派,和缚命师所重视的概念魔法不同。
炼金学派是更贴近现代,重视原理和理论的学派,魔导院的等级制度就参考了很多炼金学派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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