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去成佛镇的最后一个中转站。
阿珊独自回到了小镇。
阿珊的父母报了警。
面对阿珊父母的请求,和警察严厉的问讯,我选择了隐瞒。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个答案,即便它是真的。
两天后,我再次登上了去往四川的列车。
说好了,一起回家的。
到了乐山,我才发现另一处蹊跷——我完全不记得进山的路。
即便地图被阿珊带走了,但是平日里对环境与路线敏感的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这次真的是这样。
包括任何地标,甚至出发时间、在哪里租用的自行车,这些很容易回想起来的东西。
被蛊惑了。
我漫无目的的在包里翻找,希望能找到残留的蛛丝马迹。
最终,在钱包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小竹片。
这是成都那家青年旅舍里的男人留给我们的,说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说实话,当初心里有些不屑。
但是看竹片精致,想着以后制作名片留做参考也好,没想到对方早有预料。
我给对方去了电话,约定第二天在我暂住的酒店见面。
我喜欢独特的旅舍不假,但偏爱设施齐全的酒店。
尽管要价更高,但是酒店主人会更加讲究,不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酒店配套的中餐厅,廉价的茶水,对方如约而至,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
“我叫一念,你的朋友在镇上。”对方开门见山。
“一念禅师,幸会。”
我有些咬牙切齿。
对方身上那种出尘的味道,不容忽视。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就是县志里的那个神秘僧人。
“嗯。”
对方笑了一下,“我就是当年那个僧人,这倒也不难猜,”
“怎么进山?”我懒得跟他废话。
我的目的很明确,他也知道阿珊在镇上,亦不必问。
“你是怎么离开的?”
我没法回答。
“啊,看来是你朋友送你出来的。”
男人话语间带了几分得意,“你也是个异类,你没有法缘。”
“那又怎么样,我不出家,给我地图。”我回答的一脸僵硬。
说实话,我根本不在乎他会怎么样,别人又会怎么样。
在骨子里,我从来都是冷漠、游离的一个人。
这种“普度众生”的心态,从来都没存在过。
“啧,真是冷漠的小女孩。”
被驳了面子,.ukshu他倒也不恼。
我反而被他的一句小女孩,说的有些不满。
他继续说,“这样,你听我说完,我带你去。”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个所谓的僧人,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但是我也清楚,一走了之我也救不回阿珊,只得说了句“好”。
……
“我在大约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师父带到了寺庙。”
“具体哪一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好像是闹饥荒。至于原因,大概是我把想要杀了我卖肉的父亲一刀捅死了吧。”
“那些人想把我烧死,有违天德。呵,那样的年代,哪有什么道德可言。”
“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贪婪,我无非又是一顿午餐而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