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那老人砸吧两下嘴、轻哼一声便悠悠醒来。惺忪的眼睛像是忽略了秦尘,倒也还是用着嘶哑的声音发出了问候:“客人要什么样的房?住多久?”
“单人间吧。”秦尘说道,但又看着老人不为所动的模样,便提高了几分贝重述一遍,“一间单人房!”
“单人房一晚1550,双人房一晚1880,大标间一晚2300,包月八折。”嘶哑的声音缓缓道来,脸上的神情悠然自得。
真黑。
看着前台后面发黄的墙纸,感受着鼻梁间萦绕的霉味,秦尘心中感叹着。恐怕这家旅馆的主人也是知晓周边的情形才开了这家黑店,再雇个老人当前台,再破的装修也能一本万利,万恶的资本家!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虽是不满,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见着没有付款码,便从钱包中摸索出一把钞票。月初刚取的社会补助,不到三天就失去了一半,心中默默地流着泪,把钱放在了前台“ly”的红色字样上。
西方联盟的语言,这店主还有点潮。
紧接着,前台上弹出一个小盒子,摆放着铜制的钥匙,除却轮廓与开头的“3”字雕刻,其他已被岁月腐蚀得不成模样。
应该可以打开吧。
端详着钥匙的秦尘心中怀疑着,但很快又被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只听“咔哒”一声,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通往楼梯间的道路。
“东港自封锁以来电力比较紧张,见谅,而且楼梯的声控灯也会有所限制。房间里的电随便用,过了22:00会拉闸。”
但两个月前,帝朝电网就已接通了东港并提供免费援助。
看着老人枯瘦的面容,秦尘张了张嘴,终究没能说出口。不知怎的,这家旅馆总给秦尘莫大的压抑。手中紧攥着钥匙,耳边听到老人坐下的声响,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只走到了一半便灯火全熄,这突然的陷入黑暗,吓得秦尘的身体一个激灵,而后又凭着印象前行。
待秦尘走到楼梯间,大厅突然传来了动静,借着昏暗的灯光,秦尘可以清晰地看到老人悠悠起身,但在老人的面前并没有任何人的到来。
接着,熟悉的话音入耳:
“客人要什么样的房?住多久?”
秦尘已经不想再听了,掐断脑海里胡思乱想的念头,拍打两下疲惫的脸庞,踏上了木质的楼梯。
尖锐的“吱呀~”惊起了沉睡的声控灯,暗红色的灯光在楼梯间内闪烁着。
看着墙壁上的污渍,在灯光的闪烁下显得深红?秦尘摇了摇头,把无关的念想抛开,继续朝着三楼迈进。
每一层的廊道中都照射着灯光,只是那门扉依旧淹没在昏暗中。
到达三楼,黑暗中几株绿植的轮廓依旧挺立,又轻轻飘摇着,不知何处吹拂而来的微风。看着钥匙上无法辨认的符号,秦尘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一一尝试。
将锈迹斑斑的钥匙插入黑暗中的锁孔,光滑地的插入,没有一丝阻碍。
心中还来不及欣喜就已被掐灭,“咔~咔~”两声昭示着错误,万幸的是房间内没有动静。叹出一口气,把手缩回灯光里,朝着背后的房门走去。
钥匙插入的机械音在寂寥的廊道里显得是多么的刺耳,甚至在这空荡中传来回音,额头上不禁冒出几滴汗水。而房间内的声响更是吓了秦尘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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