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海道:“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总觉得小日本来者不善,爸,您还是多加点儿小心为好。”
惠相东暗自苦笑:既然都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了,你加小心还有用吗?再说,你还能怎么加小心?脸上却颇为平静地道:“这儿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又把话题转到煤矿上。
惠明海长叹口气道:“爸,我也不瞒您了,现在的煤矿也就是那回事儿了。现在整个煤矿都人心惶惶的,谁也不知道小日本哪儿天就会动手,谁还能安心干活儿呀?”
惠相东点头道:“这都是意料中的事啊。不过,别人咋样是他们的事儿,你在煤矿得给我挺住。我最担心的是你哥,对了,你哥的心情最近咋样了?”
惠明海道:“整个煤矿都人心惶惶的,我哥的心情又能咋样?我感到唯一心情没受影响的可能就是卡拉尼什科夫他们。您说奇怪不奇怪,他们好像一点儿也不慌张,最近似乎还很忙碌,也很充实,一天到晚的到处跑,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
惠相东叹口气道:“他们爱忙什么就忙什么吧。咱自身都难保了,还哪儿有心思去管人家的闲事儿?再说,咱也管不了许多。”
惠明海道:“爸,我是气不过,我感觉他们现在好像是一直在利用咱。”
惠相东点头道:“这有什么好气的?这不是也挺好的吗?人本来就是被用来利用的。不是我利用你,就是你利用我。能被人利用,就说明你还有一定的价值。如果连被人利用的价值也没了,那才叫可悲呢。”
惠明海道:“爸,您到是想的开。”
惠相东感慨地道:“明海呀,我想不开又能怎样?还是想的开好呀。”
惠明海笑了,道:“爸,不瞒您,我总觉得咱被多勃雷宁给耍了。我这次回来,一是想看看您,二是想把那几块石头带回家里来收藏,免得小日本哪儿天突然对煤矿下手,来不及转移。”
惠相东苦笑道:“你这傻孩子,小日本既然要对煤矿下手,他们还能放过咱家里吗?”
惠明海还真没想到这一层,不由愕然道:“爸,我还真没想到这儿层,那您认为,现在藏在哪儿最安全呢?”
惠相东道:“天知道藏在哪儿最安全。”
惠明海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都带回去吧。毕竟煤矿的范围大,东西也比较好藏。”
惠相东摆手道:“带都带来了,还往回折腾它干什么?带回来就放在家里。就大大方方地放在家里。谁爱发现就发现,发现不了算它的造化大。”
惠明海想想也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便沉默半晌道:“爸,要不您跟我去煤矿住吧。”
惠相东笑道:“你这是啥意思?是不是认为煤矿上的人多,爸到煤矿去住,能给自己壮胆儿呀?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去了,哪儿也没有在家里住着舒服。”
惠明海也笑了,就叫过毕麻子道:“老毕,我把爸就交给你了,你要替我照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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