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长空一剑横
“不是,这是坤宁北斗阵。”狐丘指着周遭石门,凝神冥想片刻,续道:“你们看,这八扇大石门上各有一种鸟虫篆字符,从刚才我们进入的生门依次看去,是生、伤、杜、景、惊、死、开、休八门。”
韩舞阳自然识得鸟虫篆,确认狐丘所言非虚,可他心中总觉得眼前这陈设似曾相识,像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韩舞阳想来想去理不出个头绪,急得直抓耳挠腮,猛地来了半句:“该不会是……”
“八——卦——锁——魂——阵!”狐丘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续道:“其实叶子说得也没错,单看这七只圆球所成阵法的确是七星古阵,与《阵法秘要》中所记述的‘百气混沌观我形,天回地转步七星’相吻合。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这是一个阵中阵,七星古阵罩在八卦锁魂阵中就会变成坤宁北斗阵。这就像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虽说启明星和长庚星都是金星,但是当金星处于不同位置时它便有不同的称谓以及异样的功用。”
“这种阵中阵有什么问题么?”路西行眼神飘忽不定,探头探脑地挤到狐丘和韩舞阳中间嘀咕着。
“没什么问题,就是除了各种僵尸之外还有厉鬼。”韩舞阳故意凑近路西星的耳朵说给他听。
张鲁甩一甩脸上的横肉,拽拽地说道:“僵尸?厉鬼?我呸!整间墓室就他娘的那边有几根臭骨头,怎么,那就是你说的不化骨?”张鲁说着摊手指向死门下面的一堆骸骨,左顿与叶知秋哑然无语,谁都看得出张大嘴又开始抬杠了。
路西行乘机说道:“好狐臭,好舞娘,我看咱还是先出去吧,这里阴森森的,别整出点茬子丢了性命。我才20出头,整天活在地底下,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看几眼呢,再说了,万一我有个好歹,文鸾怎么办。”
“你可省省吧,人家文鸾会看上你那怂样,你说你咋就不能长点出息,从头发丝儿看到脚趾头都是一副十足的熊样,就一个字——怂。”韩舞阳将“怂”字拉长尾音,忽地又提起小腿在路西行屁股上不痛不痒地给了一膝盖。
左顿见状不禁噗嗤一笑,转而又道:“狐臭,舞娘说的什么僵尸厉鬼,真的假的?”
狐丘表情严肃,他并未作答,只是点头回应。
路西行一看狐丘此般神态,自然也能瞧出几分端倪,心慌慌地道:“啊,我还以为又是这遭瘟的舞娘瞎掰,大伙儿赶紧出去,以防不测,等天亮了再来也行。”
“呵呵,小路,不用担心,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叶知秋冷不丁地搭了句话。
路西行抬起左手,搭眼瞧了瞧手表:“干嘛,现在是2008年5月12日凌晨4点半。”
“这就对了,凌晨四点半,都快卯时了,你怕什么怕。”叶知秋似笑非笑,一本正经地道:“鸡叫于卯,阳气开始一点点攒聚,所以厉鬼和僵尸都不会出来吓唬你的。”
“舞娘,你过来看看,这些你看得懂么?”狐丘指着七只圆球上的符文问道。
韩舞阳看了看,又搭手去抚摸,果然是有凹有凸,喜道:“是金文!凹下的为阴文,称‘款’,是刻的意思。凸出的为阳文,称‘识’,是记的意思。奇怪!金文是铸刻在殷周青铜器上的铭文,也叫钟鼎文,怎么会出现在这只七八千万年前的圆球上呢?”
“这些留着慢慢想吧,这只圆球上面都写了什么呀?”左顿好奇地问道。
“就六个字,左右各三,左边为——天下虫,右边为——江边鸟。”
“天下虫?江边鸟?什么意思?”狐丘浓眉深锁,极力地思考着。
“舞娘,舞娘,快看看旁边那只泛黄光的圆球上刻了什么。”路西行唧唧歪歪地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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