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蛮、莽洲守将在得到密令后,马不停蹄的率大军火速抵达老阳关时,天色已然渐暗,待大军入关后,一番询问,才得知众人在校场,马上赶了过来,才发现了躺着的四人,以及盘腿而坐的两位公子。
当校场上的其他人被赶来的蛮、莽洲守将一个一个扶起身来才略显清醒,都是双手扶额,比起额头传来刺疼之感,让几人感到心悸的还是面对那一拳的无力感受,就像蚍蜉撼大树一般自己何其渺小,以至于杜良这个横练武夫都是难以接受,自身心境已然有了瑕疵。
“嘿嘿嘿,感觉咋样,你杜贝勒被撂倒,我是一点也不意外,俺家公子那是这个。”说话的是一个粗犷汉子,此时搀扶起杜贝勒,并未觉得眼前这位将军的略显狼狈的模样有何不妥,当着杜贝勒的面竖着大拇指,一脸的理所当然。
杜贝勒清醒过来后,顿觉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自己一个旁边观看切磋的人,无缘无故的挨了一拳,还被打的还手之力,属实憋屈。“你个老蛮子,倒是会说风凉话,咋你打的过拓跋公子?”
梁戒一脸笑意,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你都打不过,那我是肯定打不过啊,因为从来没打过。”
杜贝勒听了之后,一阵无言,这蛮子说了跟没说有啥区别,这种读书人的勾当你是怎么说的出口的,简直是对牛弹琴。
作为蛮洲校场的常客,在公子们还年轻时也是没少见这个名叫梁戒身高八尺的健硕汉子和自家父亲切磋,不仅战场厮杀是一把好手,就是一对一捉对厮杀那也是实打实厉害。此次将军们出征后,留下的各州守将都是可以以死相托的身边亲信,以及他们几个守将晦涩的关系,多少都知根知底。
而另一旁,莽州守将叶灵,扶起杜良,“他们那样其实我略有耳闻倒也理解,你个匹夫都这般狼狈模样?你的跋扈劲呢?也就是上官将军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然早就该被拾掇了,就你那臭脾气,活该挨打!”
杜良显然认识叶灵,倒也没啥所谓,杜良自从加入行伍,一直都是这个跋扈的德行,打不过的都是爷,打的过的那就是孙子,横练武夫个个性格怪异,练武练得脑子不大对劲,当然这也是一点见解,其中说法还得是个仁者见智。
杜良伸手摸摸额头,约莫有点陷下去一点,面带笑意,神色甚至有点开心?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自身气机,有点感叹到,“你还别说这一拳劲道不小,再用力一点我的天灵盖估计就要被掀了,你个书呆子估计就见不到我了,哪还有你这样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你试试咱这位爷的身手,就怕你到时候比我强不到哪去,不过我这回是真的服了,不过这辈子估计是留下了心结,七境是摸不到了。”
叶灵本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杜良的话,脸色诧异,“真有这么猛?可别吓我。忒无情了点。”
杜良显然对此并未忌讳之处,缓缓说道,“我辈武夫,当下我的武夫境界想要踏入七境,心境最重要,无天无地无法,但是咱这位爷让我连接拳的念头都不敢有,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拳我接了会死。这场切磋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我也有点纳闷,时下的小辈都这么猛?”
当众人暂时恢复过来后,都看着在校场中心盘坐的拓跋渊。
眼前那让人哭笑不得一幕,拓跋渊双腿盘坐,看样子还在调息,身上多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剑伤,蛮洲二公子那是真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样学样的盘着双腿闭目,坐在拓跋渊身旁。
上官文正挣扎的站起身,捂着浮肿的脸颊,摇摇晃晃的走向拓跋渊叫屈道,“二哥你啥意思,打人不打脸,为啥二位杜将军和大兄都是额头,我和清天就被你照着面门打,咋,长的好看有罪?你不讲武德,忒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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