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渊淡淡的说道,“算上蛮、莽两州,我老阳关现在拢共有四万兵马,还有后方负责辎重粮草的一万军民不算,让他们暂时留守老阳关。着我军令,每人带五天口粮,全军放弃辎重,急行军至困虎关,到时胜负已见分晓。”
“少主,莫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这场仗要是这么打,守着这座空城有什么用呢,更别说如若要救将军们,困虎关这座城远没有洛戎城来的重要。”梁戒这个粗矿汉子眼神玩味起来,心中演算一番后,还是不敢相信拓跋渊能出此下策。
“少将军,军中无戏言,此举简直是胡闹,末将属实不敢听命于你,将士们的命不可以随你荒唐的送死。”杜贝勒此言无疑是特别难听的重话。
两位将军的话说完后,就连上官文正这个货也没有反驳什么,拓跋清天和南宫虢琛则是看向拓跋渊静待下文,显然眼前这位主,还没有说完。
拓跋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就知道你们有顾虑,不怕告诉你们,这场仗已经打过一场了,虽说我们最后救出了将军们,但是并不轻松。按照当初已是此战的上策是我军于十日内赶往困虎关,再分兵前往南辽羌州的泥丸镇、朔阴镇两处,救出将军们再返回洛戎城,马不停蹄冲破马上由唐、辽两国拢共五万兵马的包围圈,就算能在三日内赶到困虎城,还有章文琼、项戈统帅五万楚军以逸待劳的等着我们,告诉我已经抱头鼠窜数日的我军该怎么打?敢问将军们,回我莽州老阳关的路上,何时一帆风顺了?我想上官将军在发兵后才派谍子让你们驻守凉州的兄弟二人来到老阳关吧。我父亲他们只是带了一万的兵马就敢南下,此等军中秘密,为何在不到两日之间就传到了西楚那位读书人的耳朵里。杜良将军可还记得我问过你,这些谍子是黑是白吗?就是个傻子,我想你们才该猜到了?在我军中有个叛徒,还是一位颇有声望的将军。”
上官文正探出一只手来想要摸拓跋渊的额头,一手扶着自己额头,“来,二哥让我摸摸,你是不是生病了?咋满嘴的胡话?”
拓跋清天打掉了上官文正探来的手,“我相信我大兄,你给我别动手动脚的。”
上官文正有点悻悻然的放下了手,“这就见外了不是?”
一旁的杜良也是个直肠子,开口大声嚷嚷道,“妈的,老子还一直纳闷呢,这个姓谢的老东西一辈子也没少打仗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就走丢了,现在的意思是把我们这些人当二愣子摆了一道,跑去给项家老儿当狗去了,别让我再在战场上遇到,不然老子非剁了他,拿他的头当夜壶。”
梁戒离开沙盘,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深思道,“按照少主的说法,我们赢了?怎么赢的?两个包围圈,十万人,真是九死一生啊。”
杜贝勒问了一个略显幼稚,却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末将在想,那我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而是幻境?不可能啊,我就是我啊。”
拓跋渊忆起那场战争一时不由得胸生豪气,大声道,“其实我们运气都挺好,洛戎城那次包围被大兄和叶灵将军在羌州天峡埋伏,杀了南辽大将吉克毛尔。至于那个从南唐潼州赶来的江荧被清天和杜良将军在羌州剑阁杀了个精光。待大军全部返回到困虎城,那被范斯委以重任的项家老三已经被文正这家伙给砍了,头颅就挂在城墙上。西楚大将章文琼本想撤军被大兄和杜贝勒将军前后夹击也死了。我们就这样活着回来了,这场战争我们一点也不轻松差之毫厘那咱们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但是其他三国也不好受,能怎么办呢?还不是的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现在我还站在这里就是证明,梁叔还是不相信?你不是会摸骨?动动手,不就知道了?”
此番言语犹如平地起惊雷,众人一时不知真假,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梁戒却告罪一声,动起手来,在拓跋渊身上抹了抹。拓跋渊见其停手,便问道,“梁叔,按道理,我现在多少岁呢?现在多少岁?”
梁戒看着拓跋渊,惊讶道,“公子按理说应该一十有八,现在快及冠?公子说道并非胡言乱语,而是我们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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