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林立国眯着眼,难以相信。
“是,她招了。”
“招了!”林立国提高嗓门,想要揍人。
他审了几天,那个女共党像块铁,眉头都不皱一下,清醒的时候就是看着他冷笑。
就连他用了对女人来说最卑鄙无耻的手段,依然无法撼动她坚强的意志。
林立国在审讯室里就像一个只疯狗,但是毫无办法。
“为什么?”林立国扭头看着夜色,鬼嚎着。
他内心的挫败,没人理解。
夜色表面无动于衷。
相对于林立国的疯狂,他的内心惊涛骇浪。
不啻于十二级台风。
每出现一个可耻的叛徒,都能牵扯出数个甚至几十个同志,能让革命事业遭到沉重打击。
林立国疯子一样揪住夜色的衣领:“她招了?为什么我审的时候她不招?”
夜色一巴掌拍掉他揪住自己衣领子的手,动怒道:“我特么怎么知道?我连见都没见过那个女共党,她干什么的,长什么样你告诉过我么?你怎么审的问过我么?”
林立国突然哈哈哈的笑:“我特么真是疯了,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他掐住夜色的脖子,连拖带拽的胁迫夜色跟他一起走进审讯室。
牢房外面,夜已深沉,一轮圆月挂在半空。
审讯室内,墙角点燃的火把刺啦啦作响,空气中和散发着衣服和皮肉被烤焦的混合的味道,难闻的让刚进来的人无法忍受。
林立国和夜色同时捂住鼻子。
两个士兵已经脱掉上衣,每人叼着一根烟卷靠坐在桌子上,聊天。
看见长官进来,连忙从桌子上跳下来,立正站好。
“她怎么说的?”林立国着急的问。
那个女共党,五花大绑,昏死在椅子上。
“她说她招,我们就叫人去喊您了。”其中一个人回答。
“弄醒她。”林立国顿时来了兴趣,等着女人苏醒时,他点燃一根烟卷,左右来回焦急的走动。
一个士兵拎起一大桶水,“哗”的一下,用力倒在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在一桶水的巨大冲击下,慢慢睁开眼睛。
张着干枯的嘴唇,她的声音弱到几乎无法听清楚:“我招,我什么都招。”
林立国心慌慌的站住,正对女共党,恶狠狠的问:“你的姓名。”
“沈慧。”
“年龄。”
“25岁。”
“任务。”
“配合省委程部长途径洛邑返回郑州。”
“他来这里干什么?”
“临时政府马上返回南京,程部长和临时政府里面我们的一个同志见面,带走他手里的绝密资料。”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
“带走什么资料?”
“不知道。”
“你说的程部长是不是程东海?”
程东海,是在特务处挂着名的共匪头目。
“是。”
“他人现在在哪里?”
“我和他一周前见面后分开,程东海还有别的事,我们约好后天下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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