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为什么去罗宏宇办公室?”他问。
“我从南京方面听到一个奇怪的消息,电厂设计图里隐藏着一个秘密,所以想看看是什么秘密?”张裴沣大方说出自己独家获得的情报。
“设局人的想法似乎和你一样,我曾经告诉过你,在你之前两拨还有人马,目的应该都是这个。”霍桑回答。
“那么这个东西就不简单了。”张裴沣听出霍桑话里的内容。
“幼莘和你家的事,是掩盖这件事最好的借口,能把这两件事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人太聪明了,搅浑这池子水,就没人会把幼莘、林曼出现在洛邑最直接的原因归结到设计图上去了。”霍桑忍不住夸奖。
“是Rb人。”张裴沣肯定的说。
“未必全是。”霍桑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难道另有其人?”张裴沣不敢相信。
霍桑摇头:“我只是猜测,凡是想多一点、复杂一点,没错。”
假如仅仅是Rb人,钱梅玲的作用何在?董志海为什么不杀钱梅玲彻底灭口?
他暂时想不通这些事。
“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报纸和舆论吧。”霍桑准备离开。
“报纸?我倒要看看是张家的势力大,还是背后挑唆报纸的人厉害。”张裴沣又恢复了懒惰。
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相信有人比他更着急。
第二天,《洛邑日报》登出张裴沣和蝎子蹲在两具女尸边的照片,舆论一片哗然,要求惩办元凶的声浪开始出现。
这条消息,很快传到南京。
张家私宅内。
“怎么回事?”张老太爷拍着桌子,颌下白色山羊胡抖动着。
张裴沣的父亲,张家二少爷张瑾瑜站在父亲面前,阴沉着脸,不接父亲的腔。
他嘴上不敢说,心里暗想:“始作俑者是父亲大人您好么?”
“小四怎么样了?”老太爷到底关心自己的孙子。
张裴沣虽然不是嫡长孙,但风度儒雅,才智卓越,最有他当年的风范,张老太爷在上了年纪之后,怪癖的把他全部的爱都毫无理由、一厢情愿的施加到张裴沣一人身上。
偏偏这个孙子还不领情,一年到头在外面逛荡,害得他天天提心吊胆,望眼欲穿。
“有蝎子保护他,没事的,您老放心吧。”张瑾瑜立刻回答。
“蝎子?蝎子一个人行么?”老太爷继续拍击桌子。
“爹,小四的个性您还不了解么?谁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您放心吧。”张瑾瑜对自己的儿子信心满满。
不仅儿子,还有方怡翎,人精一个,都是他的自豪。
虽然方怡翎对他越来越不感冒,但他心里最喜欢的女人只有这一个。
“我不放心,不行,你去,你现在就去洛邑,把小四给我带回来。”
“爹,小四要想回来早回来了,要不是您让幼莘那个贱货绑架小四,他能不回家么?”张瑾瑜顺嘴顶撞一句。
他还一句话没说出嘴,要不是那样,方怡翎能躲他十几年么?
“你!”张老太爷一大堆教训儿子的话被这几句话硬生生全部顶回肚子里。
他一辈子说一不二的性子每次都在这件事栽给儿子。
张瑾瑜表面强硬,内心却欣喜异常。
张家目前由他主事,方方面面需要处理的问题很多,他早就想去洛邑转一圈,始终不敢开口,今天老爷子发话,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洛邑走一遭。
“爹,我听您的,马上去洛邑带回小四。”张瑾瑜恭恭敬敬的回答。
“顺便把怡翎也带回来吧,在外面飘荡了这么多年,落叶还是要归根的。”张老太爷的口气突然变软,说出这句让张瑾瑜目瞪口呆的话。
爹会服软?
“爹?”他难以置信的叫。
“你们岁数都不小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带回小四和他娘,你才就彻底能安心,我把张家交给你,好好过日子,张家的未来全靠你们了。”张老太爷说完这句话,整张脸沧桑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快要干不动了。
第三天,《洛邑日报》以张瑾瑜和方怡翎爱情故事为噱头,采访了警察局局长严乔中,请他对发生在三省书斋的惨案进行推断。
记者在文章结尾,引用严乔中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作为结尾:“以前类似案件,一般都以报复杀人为主,这个案件会不会跟以前的相同呢?”
马上,跳出一个自称来自上海的编剧,声称自己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希望以这件真实发生的事件为蓝本,编写一个能在国内外轰动的爱情电影。
所有人的眼珠全部放到这个案件的凶手是谁上,幼莘和林曼的来历、幼莘和王进一的关系,林曼和朱正明之间的关系等有可能引发事情向别处发展的事件都被有意无意遮掩了。
霍桑、曾云峰、李家鹏坐在一家茶馆的包间里,看着报纸上刊登的跟这件事有关的报道。
李家鹏指着严乔中所说的那段话,感慨道:“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正好相反,是越来越清晰了。”霍桑喝着茶水,从容镇定。
“怎么说?”曾云峰看着霍桑,充满期待。
“事情发生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发放在张裴沣身上,你们警察局全然没有对现场和当天在三省书斋的人进行过详细调查,是不是?”霍桑问。
“对,有照片,还有一个仆人作证。”李家鹏回答。
“过于简单和顺利的破案, w.uknsh.c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在杀人前就做好了充分准备,否则照相的人哪里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巧等在哪里呢?”霍桑提出疑问。
“这个问题我问过,作证的仆人说案发前一天这个人已经和幼莘约好,参观三省书斋。”李家鹏解释。
“参观三省书斋的人会拿着烟雾弹去?巧的不能再巧的事,往往其中隐藏玄机。”曾云峰插了一句话。
“对,还有,严乔中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话呢?仅仅会因为他上当了这么简单?我看未必。”霍桑提出自己的看法。
“还有那种可能?”李家鹏惊讶的看向霍桑。
霍桑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看来,更加玄妙。
“我担心董志海白忙活一场,为他人做嫁衣。”霍桑意味深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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