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映照下的道路上,三匹马急速飞奔着。
夜里骑马赶路对于现在的苏弋来说,是很危险的,但有钟老和程老一同护卫,便没了这个顾虑。
一个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一个是混迹江湖的游侠,而且均是四象巅峰的高手,虽不能带着苏弋御空飞行,但御气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
两人一左一右,将苏弋护住,到了狭窄的道路,则是一前一后,用自身气息引导马匹的节奏。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钟老问道。
虽然耳边风声呼啸,但周老御气将声音传到苏弋耳中,所以他听得分明。
“有惊世帅才心将蒙尘,或许日后他依旧能战而惊天下,但此必会有心魔遗患,我不忍之,所以心急!”
苏弋感受着平天卷中将星传来的气息,心中急切,暗道,希望能来得及。
不然,着实可惜!
钟老和程老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只是认真护住苏弋。
第一次骑马的人,会有不适,大腿酸痛,严重些磨得里侧淤青。
像是这样快速骑行,若是时间久些则会破皮,甚至是血肉模糊。
二老自是不能劝苏弋放弃此行,那便只能不时御一道气稍微减缓苏弋身子的不适。
马蹄飞快,一路无言。
星辉闪烁,月落西枝,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天刚蒙蒙亮,卧龙岗的茅屋院前,龙且已经笔直的站立在此。
身旁插着一柄长枪,枪身云纹缭绕,枪头寒光闪烁。
打着哈欠,刚打开房门的童子懒腰还未伸完,蓦地看清院门前站着一个人,将他吓了一激灵。
揉了揉眼,看清来人模样时,这才舒了一口气。
童子赶忙上前,打开院门,问道:
“将军这么早来,可是有事?”
龙且一掸身上轻甲,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合于胸前,朝着茅庐门口的方向俯身拱手道:
“未央府下,龙且,请见先生!”
“哦?你家侯爷没来?”
龙且的声音刚传开,少顷,茅庐内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似在疑问,似有不满。
龙且面色不变,回道:“我家主公因要事星夜驰离,特命龙且奉上亲笔书信一封,余者,但请先生看完后自行决断!”
小童等了一会,没见龙且取出书信,却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甚是失礼,还请龙且将军进屋一叙!”
不知何时,一身白色儒衫,头戴纶巾的青年站到了门口,面露歉意的朝着龙且行了一礼说道。
闻言,龙且拿起长枪进入院中,来到台阶前,执枪奉手行礼道:“见过先生!”
诸葛先生点头一笑,侧身抬手道:“将军请!”
“不敢,先生先请!”
诸葛先生没有坚持。
龙且将长枪倚在屋外的门柱上,刚进了屋就从怀中取出苏弋的书信,恭敬的递出。
诸葛先生将信接过,抬手示意其坐下,然后将目光放到了信上。
最先看到的自然是信封上的,诸葛先生亲启。
“好字!”先生赞道,作为文人隐士,他书法功底不差。
将信纸取出,上面的字也是矫若游龙,让人眼前一亮。
信上的内容不多,不过百余言。
先生看的很慢,很仔细。
最开始,还面色如常,带有微笑,只是片刻,笑容便渐渐消失,变得肃穆起来。
最后,先生有些激动地抬头问道:
“侯爷可还有其他嘱咐?”
龙且答道:“主公只说,先生看完信后自行决断!”
闻言,诸葛先生忍不住朗声大笑,笑声甚为畅快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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