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大汉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扎入心口的剑,又看了看有些茫然的青年,抬起手,吐出此生最后一个字:“你……?”
随着这个字一同吐出的还有殷红的鲜血。
啪,大汉向后倒在地上,立时身亡。
围观的众人随即惊恐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与原本想象中的不安和恐惧不同,此时青年心中升起的是解脱和畅快,嘴角不由扬起。
“哈哈哈……”
青年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仿佛在笑自己以往的懦弱和无能。
“心中可畅快了?”
一道声音突兀的在场间响起。
青年顿时一脸警惕的转头看去,手中剑作攻击状。
却见一个少年笑着看向自己。
少年身后是两个精神矍铄的老头。
感受着两个老头那如渊似海的气息,青年不确定道:
“刚才是你帮的我?”
他口中说的是帮,因为他也想杀那泼皮。
“还重要么?”少年笑了笑。
闻言,青年点点头,似乎确实不重要了。
“快快快!”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却是城中的司隶,听到有命案,前来拿人。
见此,少年侧头道:“钟叔,你去处理一下!”
少年和两个老头,正是日夜赶路的苏弋、钟老和程老。
一路不作停歇,一天两夜之后终于赶上了,期间换了两匹马。
钟老应了声诺,然后朝着赶来的司隶迎了上去,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展示了一番,然后在众司隶点头哈腰中跟着钟老走到了一旁。
“换个地方谈谈?”苏弋偏了偏脑袋。
“好!”青年很干脆的应声。
程老不着痕迹的搀住苏弋的胳膊,带着青年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
客栈找来麻烦,而且人多眼杂。
苏弋转身,有些好奇道:“你有武力,虽不多,但杀那泼皮却是绰绰有余,为何不早杀了?”
“可杀,但麻烦!”青年言简意赅。
点了点头,苏弋明了,确认道:“可杀,但会连累别人,所以麻烦?”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苏弋继续道:“方才若是我不让钟叔出手,你会如何?”
闻言,青年苦笑了一声,然后沉默。
见状,苏弋笑了笑问道:“先受下这辱,待日后有了不怕麻烦的实力,再回头来灭其满门?”
说着还似作赞同的点点头,“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倒像个大丈夫!”
随即看向对方,看着他的眼睛,“但是,即便来日灭其满门,你心中便能豁达了?”
“你可知,脊梁,弯了便再直不起了?”
“这,将是你的心魔!”
听着这振聋发聩的声音,男子面色变得苍白,不由又退了一步,然后咧开嘴惨然笑道:
“那我还能如何?不忍下来,我早就死了,而我不甘,我不想死!我能如何?”
他眼中有着愤怒,有着癫狂,这世道总让他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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