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座机电话冷哼了一声:“卫生间。”
“骗人!”张宁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微眯的双眼早已看破了一切:“卫生间只有一坨屎,还被我冲掉了。”
“是在歌坛市临平区宝洲路奔达大厦1110号的卫生间,你这个蠢猪!!!”
张宁气得嘴皮子都在颤抖:“你可以侮辱我有病,但你不能骂我是猪!!再嚣张,信不信我叫人扁你……”
他下一句狠话还未放出口,老式座机电话就传出了被挂断的嘟嘟声。
“算你狠,给我等着。”
张宁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特别是还当着城武,彦祖,冠希,霆锋,朝伟等几个兄弟面前被当众挂断了电话。
这让他非常没有面子。
于是他气鼓鼓的来到城武,彦祖,冠希,霆锋,朝伟等几个兄弟面前。
气愤的大声说道:“哥几个,兄弟现在被人挑衅了,你们愿不愿意帮忙一起找回场子。”
镜面四分五裂的落地全身镜中,几个兄弟也气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纷纷默认表示支持。
做兄弟,一切都在心中。
“好!够义气!有你们这些兄弟,我此生无憾。”
张宁大为感动:“我这就带你们去单挑那个女人。”
扛起裂开的落地镜,张宁踹开被锁住的公寓门就朝外面冲去。
远处的天际线黑云滚滚席卷而来,不到顷刻之间,天地就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豆大的雨珠如同水帘瀑布般倾盆大下。
雷电交加,银蛇舞动。压抑和沉闷无形间笼罩了歌坛市。
道路上来往的车辆在大雨中穿梭,红色尾灯就像是野兽赤红的双眼,匍匐在雨中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张宁头顶着镜子蹲在路边公交站的椅子上。
他注视着雨中来回的车辆,平静的目光好似穿越了时空,最后盯住了一辆缓缓停在他身前的出租车。
“上车不兄弟?要去哪?这么大的雨我载你一程。”
车窗摇了下来,约莫三十来岁,身材圆润的胖司机热情对张宁招呼道。
张宁微眯双眼,对着胖司机掐着手指算了一番,故弄玄虚大惊道:“嗨呀,大哥你的车不吉利死过人,且我观你印堂发黑,不出几日必有血光之灾。”
“神经病啊,你才有血光之灾,你全家都有血光之灾。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w.kshom ”
胖司机恼怒的朝张宁挥了挥拳头,然后生气的摇上车窗开车走了。
张宁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心中也不恼,毕竟已经是第三十三位司机这样骂他了。
他气定神闲蹲在公交站的椅子上,继续等待下一辆出租车。
三十分钟后。
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还是之前的那位胖司机。
他气愤说道:“小伙子,这么大的雨,如果不想被淋成落汤鸡的话就快点上车。”
张宁嘿嘿一笑:“大哥看来我们有缘。”打开车门就要扛着镜子上车。
“嘿,你出门还带这么大一面镜子?”
胖司机心疼看着湿漉漉的镜子打湿了后座。今天还真是邪门了......逛了半个小时都没接到客,要不然他才不会回来接张宁这一单。
“这是贫道的法器。”张宁不在意的笑了笑。
“劳什子法器!?失心疯了吧我看是。”
胖司机皱眉看了眼后视镜,小声嘀咕道。
但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面色大变,不敢再对张宁有任何的不敬。
原来他刚刚不经意看到,那面湿漉漉的镜子中,几个同样穿紫色西装的少年正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师要去哪?”
胖司机讨好的笑道。
张宁正用袖口为城武,彦祖,冠希,霆锋,朝伟几人擦拭雨水。
回忆起被挂断电话的耻辱,顿时一拍大腿,振声怒道:“去临平区宝洲路奔达大厦1110号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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