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空大脑一片混乱,瞪大了双眼看着薅掉他睫毛的那根头发丝,那一坨黑黢黢的头发似乎也没有料到,每一根头发都停止了飘扬。
卧槽啊,不是只有语文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它才能薅自己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它又“升级”了?!
张空惊疑不定,那坨头发却兴奋极了,甚至还跳起了海草舞,之后兴奋的缠绕住张空想要站起来逃跑的身体。
这时的张空发现以前从未对他造成束缚感的头发,突然像是有实体了一般,紧紧勒的他动弹不得,呼吸都要困难了。
被阴森环绕的感觉,让张空在八月酷暑的天如置冰窖。
它空闲的其他头发穿过张空的发丝,一些贴在少年的头皮上,带来了一股阴冷的触感,让人颤栗让人心慌,张空急切的想挣脱,可不管使多大的力气,他的身体都纹丝不动。
而那些发丝一根一根勾起张空的发根,使劲往上一薅——
没薅掉,一根都没有薅掉。
它就像一个人愣了一下那样不动了,张空本来都已经做好被薅光头的准备了,结果发现头皮上根本没有传来痛感,一时间也呆住了。
一发一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身边的所有人好像都没有发现张空的异常。
没死心的它又薅,还是没有薅掉,它又开始揪张和空的睫毛,发现也揪不下来了。
张空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发现身体可以动了,由于还在用力挣扎差点椅子仰翻人摔倒在地上,而那坨头发则是焉吧了一样瘫在桌子上不飘不动了,连光泽感都没了,甚至有点头发丝还变得花白了起来。
张空皱眉疑惑,谨慎的用手碰了一下那头发,没有像以前一样缠绕住他的手,现在这个坨子东西,像被什么吸干了又或者是消耗尽了“养分”。
那以这东西现在这样,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就没力气骚扰他了?
这个想法让张空欣喜万分,他终于要迎接高中生活里第一节正常的语文课了吗!?
然而,他猜想错了。
头发君还是那个兢兢业业尽职尽责的头发君,薅起头发来是丝毫不带偷懒耍滑的。
自上课铃声响起,语文老师余秋希出现后,它虽然没有恢复成以前的“皮肤”,只是依然生机勃勃了起来,它自己和张空的头发融合在了一起,不过暂时没有薅的动作。
张空知道,它在蓄力,不过他无可奈何,只能坐等它薅。
余秋希一进门,还是在一众同学里一眼就看向了张空,她不理解,为什么他只要上自己的课,都一脸便秘憋屈的表情?明明在别的老师上课的时候,表现的不是这样的。
她和这个班里的学生相处的也快有两年了,班上人的脾性她也已经都琢磨的大差不离了,张空是一个人缘非常好的人,双商都很高,常驻年级第一,对待老师也很尊敬懂礼貌,当然,这些老师中除去她。
而张空最差的一个科目就是语文,虽然也没差到哪里去,每次都是140起步,不过鉴于其他科目张空都拿到过好几次的满分,唯独语文没有拿到过一次。
还有每次这个张空见到自己都绕着走,难道他是怕她是会招来恶鬼祸害他吗?
她余秋希二十七年来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她冷待别人,还没人把她当成恶鬼凶兽一样避讳过。
余秋希也曾把张空叫去办公室喝茶,不过没什么用,他嘴上说着对自己真的没意见,可是根本没有悔改,他还是对她像之前那样,看见她就离得远远的,课堂上让他回答问题,也只是憋着嘴不说话。
不过余秋希还是很快收回了目光,进入到了教课的状态,“同学们把书翻到xx页,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下……”
清冷斯文的声音贯彻整个教室,张空看着书感受着头皮上那些头发的游走,不禁对自己怜悯起来。
每天上学要忍受着这鬼玩意儿,回到家睡觉还要担心会不会被他亲爱的母亲狗带,甚至去学校食堂吃饭……
欲哭无泪,可悲可叹。
张空每天莫过于被它们这些玩意儿骚扰了一番,还要故作姿态,微笑的去掩饰。
太累了,太装了,太惨了。
而头发这边酝酿的已经差不多了,发丝紧紧缠绕住张空的发根,丝毫不带犹豫的直接薅掉了两根!
一般被薅掉头发根本不会太过于疼痛,可能是因为这坨头发不是一般来形容的了的。
“!!!”
张空良好的表情管理被这头发搞的差点就绷不住了,憋下痛呼,他在心里卧槽了起来,怎么回事?上来就这么猛吗?!
明明之前薅一根也差不多要两分钟的时间,其中也是最近偶尔的薅两根,果然,这鬼东西又“升级”了!
在张空思衬这一会儿的时间里,那坨子头发又动手了,不等他反应就又薅下来两根。
“唔——!”
而这次直接见了血,张空再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丝阴冷的头发伸进渗血的头皮里允吸了起来,这个过程像是有人在抽取筋骨一样的痛苦。
时间又缩短了!居然还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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