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被这坨子头发骚扰的这两年里,也只有那么不到五次被这东西薅出血来。
余秋希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张空的反应,不由得脸一黑,心道,张空这小子又开始了。
“张空,你来回答一下刚刚的那个问题。”
张空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感,抠着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用力过猛都发白了。
太他妈的疼了,像有人在吸他脑髓一样疼。
余秋希又重复了一遍:“张空同学,回答一下刚刚的问题。”
张空不吱声,紧紧抿拧着嘴巴,他晓得只要自己一张口,肯定会克制不住的痛叫出声,那样的话,他苦心经营的形象就没了。
余秋希皱起了秀气的眉毛,不悦的神情摆在脸上,“算了,坐下吧,认真听课。”
她也是不敢拿张空怎么样的,张空可是胜丰的宝贝苗子,动一下的话那些老师主任们肯定得找她拼命。
少年也就听话的坐下了,脑壳上的疼痛感还在继续着,紧接着他感受到头发君又出手了。
又是两根?!还他妈的又见血了?!这才过了多久!
张空实在忍不了了,以这鬼东西这么薅下去,他指定要玩完儿。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拼着鱼死网破的精神,张空用手也奋力的抓住那团头发,使劲一扯。
“唰——”那是一种类似于撕碎纸张的声音。
居然薅掉了!
虽然他攥住的是一大把,可实际上薅下来的只有一根而已,不过这对于张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这说明他也可以攻击这团头发!
头发君又进入了静止不动的状态,足足呆了有十秒钟,如果它有脸的话,脸上应该会浮现出震惊两个大字。
接着它好像被激怒了,发丝疯长足足延伸到了教室的各个地方,张空周围瞬间被森冷包围,暴怒下的它没有再酝酿什么,直接贴着张空的发根往上薅去,一薅就是三根!
“嗷嘶——!”妈的。
张空也顾不得掩饰和形象什么的了,无视全班同学以及语文老师传来的异样的眼光,和它对薅了起来。
它一薅,他一揪,它一扯,他一拽……
众人看着张空像发疯一样拉扯着空气,个个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一些人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余秋希紧紧蹙眉,眼里是克制不住的怒火。
早晨给张空送牛奶的杨灵雪担心的问:“张空,你没事吧?”不过张空薅的太入迷给忽略掉了。
头发还是败下阵来,虽然它一次能薅两根,但是它得蓄力,而张空不用。
看见那坨子头发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没等张空得意洋洋呢,就被讲台上飞来的粉笔头给偷袭个正着,粉笔头正中眉心,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 .unsh.o
伴随着粉笔头滚落在地的声音——
“张空!不乐意听的话就出去站着去!”
看着余秋希暴怒的脸,凶狠极了,像只母老虎一样,张空默默站起身拿上书本和笔朝教室外走去。
期间还不忘了报复的揪下一根那坨子鬼玩意儿的头发,不过这次头发君没有什么反抗,只是把自己缩的更紧了一点。
张空走到一半,看到后排靠后门坐着的吴果一脸嘲笑,并冲他竖起了中指。
张空脸一黑,见色忘友!
余秋希是吴果的女神,明明吴果就是对学习提不起任何兴趣,却为了当一个尽心尽责的舔狗,次次语文都考……
过了及格线。
对于张空对余秋希特例独行,吴果是非常不赞同的,常常为了美色损这个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教室外面阳光正好,可微风却焦燥,吹在人的脸上热烘烘的,张空走到后门敲了敲,门就打开了一条缝隙,投出来一团纸条。
少年弯腰捡起来打开看,上面的字,在纸上撒把米让鸡叨的都比这写的好,勉勉强强张空解读出来这些字,大概内容就是你刚刚在教室里怎么了?中邪了还是抽风了?难道是得到什么特殊秘籍人电合一了?
张空:“……”
把纸张揉吧了一下,张空就把纸投到了十米开外的垃圾桶那里,一发投中。
没有去管敲着门要回话的吴果,张空走到前门第一个窗户那里靠着墙,边听着余秋希讲课,边认真做起了笔记。
同时还在思索着头发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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