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不是晚清,汉朝百姓虽然疾苦,但是皇权正处于顶峰时期,除非来场核平,不然没办法的。
可是汉朝有苛政【贱籍制】一直让姜瑜心里不痛快。
这么说吧,汉朝的贱籍让黑奴来黑奴都嫌弃。
姜瑜对嫡公主的屠龙术是十分信任的,重来一回先知先觉,怎么想怎么赢,有没有自己不重要。
“……请殿下让小民思考一段时间吧。”
说又说不过,逃又逃不了,眼下只能拖。
嫡公主立即给出限制:“本宫愿三顾而请。”
她的笑叫姜瑜心里咯噔,这位女帝可不是刘皇叔,三顾之后若还是不从她铁定翻脸。
“谢殿下厚爱。”眼下形势比不过,姜瑜虚与委蛇。
“请先生于院中等候,本宫有些女儿家的私话和子梨嘱说。”
待姜瑜退走,嫡公主立刻冷脸凝视子梨,空气都因此凝结。
子梨略慌张的凑近:“殿下,有什么需要子梨做的,但请吩咐。”
嫡公主也不废话:“看好他,不允许他受伤;监视他,不允许他接近别的女人。”
这两句话暴露出的意思太过明显,子梨吃惊道:“殿下……对他?”
嫡公主将书桌画卷展开,她伸出指剐蹭着他的皱眉:“近日我接连做梦,梦中人是他。”
“莫非邪巫之术?”子梨当即愤怒着,嫡公主微微摇头,招手唤子梨过来:“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保护好和看住他就行。”
“子梨领命。”子梨凑近缓缓蹲下,嫡公主出指摩擦她额间留存的湿润:“无论他对你做什么,除了周公之礼之外,都不要抗拒。”
“……是。”子梨觉得自家公主中邪了,她得想办法破邪。
“去吧,喊他进来,我有机密交代。”
嫡公主收回指尖吩咐,子梨咬唇:“……是。”
她转身时,嫡公主将指尖轻轻搭在唇瓣,眼角似乎有泪。
我欠你的,算还清了。
姜瑜进来,子梨退屋关门,嫡公主展露笑颜:“先生身材饥瘦,需要多吃些才好。”
鼻酸。
对姜瑜而言,此女昨日刚赐白绫。
他垂首:“得殿下厚爱,小民惶恐。”
嫡公主撑着下巴浅声吟:“相逢情便深,恨不相逢早。识尽千千万万人,终不似、伊家好。”
姜瑜声无波澜:“殿下大才。”
“此阙词乃良人所赠,非本宫所作。”
嫡公主笑吟吟的,她似乎追忆起来:“先生觉得此情可深?”
良人是汉家女子对钟情自己的的男人一种敬称。
姜瑜抬眼和嫡公主对视,他神色古怪:“此人恐非良配。”
“为何?”她笑露银齿,胜过一切春景。
“识尽千千万人,说明此人风流博浪,恐此诗非独赠于殿下。”
姜瑜若有其事的说。
嫡公主咬着唇,旋即十分赞同的笑:“欺骗天女,乃死罪。”她眼波始终流转甜意,故而听不出任何怪罪之意。
姜瑜仍若无其事:“全凭殿下做主。”
“先生可有诗才?”嫡公主执笔好奇询:“若先生有喜欢的女子,会赠予何诗?”
姜瑜回答的不卑不亢:“小民才疏学浅,不曾作诗,也不会作诗。”
银牙咬紧,嫡公主佯怒:“欺骗天女,乃死罪。”
她似笑非笑的说:“本宫既然指名道姓的找先生,自然了解先生才华满腹。若先生还有意藏拙,未免太不拿本宫的信任当一回事了吧。”
“小民不懂诗词,谈何作诗?愿殿下莫要强人所难。”姜瑜脸上浮现苦涩,以后不能抄诗显名了。
“看来是本宫之姿,不配让先生心生诗兴啊。”
是的。哪怕抄诗,也不想为你而抄。
面对姜瑜的沉默,嫡公主并不纠结,她顺着话题继续说:“本宫这儿还有一首诗,仍是良人所赠,望先生以诗鉴人。”
不等姜瑜回答,她当即吟: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陶醉其中的她声音优美,姜瑜的心却七上八下。
这诗……是他抄给别人的,也是嫡公主最喜欢翻的旧账之一。
诵诗后,嫡公主眼神玩味:“先生以为如何?”
“小民不通诗才,此诗不是小民能够评判的。”
姜瑜声音自然:“不过听着极其优美,不知是哪一位大才子赠予殿下?”
嫡公主噗嗤一笑, .knshm笑声悦耳喜人:“此诗乃本宫最爱之诗,若那良人是赠予本宫,本宫可能就被打动了啊。”
话锋一转,她声音冰冷竟如冰泉沁心:“所以,此诗亦是本宫最厌恶之诗!”
和先前复苏春雷不同,这一次的怒犹如刺骨暴雪。
害怕……
姜瑜眉蹙:“殿下之美,惊艳世俗。看来那人风流成性,想来德不配才。”
“然也。”
嫡公主仍然没看出姜瑜露出什么破绽:“先生想知道这位三心两意的良人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第一世时,她一吟这首诗,姜瑜就求神求佛,慌张的不得了,当真可爱又可恨。
“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殿下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最后他被本宫下令吊死。”
嫡公主的声音冰冷无情:“本宫最讨厌朝秦暮楚之人。”
姜瑜拍手称快:“死得好,小民也厌恶这种仗着有些诗才就骄奢放逸之人!”
好你一个臭女人,翻了无数次的旧账还要怀恨在心。
他冲地板唾弃道:“啐!”
“和先生说这些,是希望先生好好待子梨,子梨是本宫姐妹。”
对于姜瑜这夸张的反应嫡公主并不怀疑,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夸张的人。
“若是先生朝三暮四,本宫会为子梨做主,吊死先生。”
听不出任何玩笑,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最多最多能忍受一个子梨充当陪嫁丫头,为此不惜得罪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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