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胖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别过白花花一片的脸求情道:“好绾绾,轻点轻点。”
却听风声三道“咻咻咻。”
竹条如约而至,伴着杀猪似的叫声,那双悬停在半空的手上多出了三条明晃晃的红印。
陈鹿灵不屑一顾地伸出双手,似乎摆出一副任由处置不要留情的态度。
“打,狠狠地打!”还在吃痛着的苏大胖红着脸盯着秦绾绾手中的竹条碎碎念道,“绾绾姐,他什么态度,不要留情,给我狠狠的打!”他好像有一股怨念,仍记着方才陈鹿灵的“揩油之仇”。
却不料那竹条晃悠悠地像失去了生气在陈鹿灵手掌间轻点了三下,远不及方才打自己时那犹如猛蛇扑食般干净利落。苏大胖傻眼了,忙喊着:“不公平,不公平……”
“有点累了,U.ukanshm就这样吧。”秦绾绾收回竹条时说道。
“不公平!不公平!昨儿几日先打他,你都说刚吃饱,那竹条都跟我娘下的泡软乎了的面条似的,打我却都使了劲。”
好家伙,难怪这苏大胖这么乖巧地先递上了手。
“阿欠~”秦绾绾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没有听清,甩了甩手里的竹条斜着眼朝他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苏大胖的头忙摇得像一个拨浪鼓。
学堂里不断传出洪亮的读书声,先生正领着大家读着《论语》。而此时,陈鹿灵连忙拽着苏大胖的耳朵朝里间走去。
“鹿儿哥,痛痛痛……”
原处,秦绾绾抓着手里的竹条,看着朝里边走去的背影,有一些失落。
她听着学堂悠悠的读书声喃喃道: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秦绾绾喜欢读书,总爱跟着父亲念读。可父亲从来不让她,她也想读书。
她想起父亲常对母亲说的一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她摇了摇头,不禁自问,难道真得如此吗?
这个问题她也曾问过初意姐,初意姐对她说:“简直狗屁不通。世上女子千千万,皆如照此而言说?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却也有阉人屈身为奴;天下强贼寇盗多少,何不是男子汉?”
想到此处,她点了点头,觉得初意姐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欢喜地朝内堂蹦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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