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谌谨慎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神情悠闲的男子,看起来像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你是谁?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想和你做什么交易,而且擅闯民宅犯法,你最好在我叫来卫队前自己离开。”
男子闻言神色不动,只是依旧饶有兴致地盯着白谌,像是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白谌仔细回忆了最近的校园日常,确定自己并没有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但见眼前的男人怪异非常,决定还是先跑为妙,心思转动间,他将手伸向门把手,但却不知为何,明明手与门把手间空无一物,白谌却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深陷泥潭中一般无法再前进分毫。
白谌心下一紧,猜到来者恐怕是一位能力者,当下转身冲向厨房,试图从窗户翻下——他家住在二楼,顺利的话他可以沿着管道滑下去,尽管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没有什么信心,但总比与一个疑似心怀恶意的陌生能力者待在一起强。
可惜的是,白谌刚迈开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也似乎被泥潭绊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男人在客厅轻拍了拍手,语气带笑:“干什么去?还真以为自己能滑下去不成?不怕自己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吗?”
白谌不说话,只是戒备地盯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拿男子没啥办法,但双腿仍在暗暗使劲,试图从“泥潭”中挣脱。
男子失笑道:“我都说了我是来做交易的,你到底跑什么劲的。”他看到白谌似有张嘴叫喊地趋势,啪的打了一个响指让白谌连嘴也张不开来,语气有点无奈,“你小子咋那么倔呢?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这样吧,让你先看个东西,等你冷静下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交易的事。”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轻轻抛向白谌,待其飘到白谌面前后却如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般悬在空中让白谌阅读。
白谌知道凭自己对抗此人怕是没什么机会,只好决定暂且听从男子的要求,暗中继续寻找脱身的办法。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逗着自己家猫的男子——没错,白谌家有一只捡来的小狸花猫——确定男子对小狸花没什么恶意后,将目光转移到了眼前的信纸上,然而看着看着,白谌的表情却越来越奇怪。男子见他表情变化似乎十分满意,低声笑了两声。
从头到尾阅读完这封信后,白谌奇怪地看了眼男子,又重新仔细阅读了一遍信件,然后皱着眉头看向男子,似是有话要问。见状,男子笑着挥了挥手解开了对白谌的限制,白谌再次扫了眼信件,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是我妈写的?”
男子似乎觉得有点好笑:“你妈的字你不认识?”说罢,见白谌似乎有些无语,他嘿嘿一笑,“你别怪我一开始不把信拿出来,我要不先把你制住你肯定不会好好看信的,到时候万一你跑了我麻烦可就大了,我的身份还是有几分敏感的。”
白谌仍是无语看着男子,心中不知为何确定男子只是单纯的恶趣味,犹豫了一下后,谨慎开口道:“你怎么会有我妈给我的信?”
信的字迹毫无疑问是出自自己母亲的,他的父母虽离家多年,尽管现在的各种社交软件比送信方便不少,但在联系方式上他爸妈却一直坚持着书信往来,只是本来应该给自己的信却突然被这个男子拿出,白谌始终抱有几分怀疑的态度,万一是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看到了母亲的字迹又模仿了的呢?
男人揉揉眉心叹了口气:“你这小子费死劲了,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阻止我不成?你真以为你有什么我能看得上的吗?”白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悲哀的发现对方说的很对,因此也只能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去。
男子一手扶额,另一手一挥将白谌“摆放”到自己身旁,叹了口气:“算了,你就老老实实的接受吧,都收了你妈的好处了不完成这个交易我也很难办的,为了防止你捣乱出什么岔子,我还是不解开能力了。”
老妈能让能力者收好处?白谌眨了眨眼,他看着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一点点亮光的玻璃瓶,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的老妈本事这么大吗?
在印象中,白谌的爹妈是两个地质勘探员,常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甚至连过年都无法回家,这样的两人能让能力者有所谋求?
正思索间,男子已打开玻璃瓶,手轻轻一招便将那一小团光粒引了出来,那光粒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后,突然一个猛子扎入了白谌胸口,吓了白谌一跳。
“你……你把什么东西放进来了?”白谌有几分紧张,但片刻后却惊咦出声,“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闻言,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想要什么感觉,是想要身体被撕裂的痛苦还是想要有无限力量涌出的双感?前者你妈又不可能害你,后者你就更别想了,我也想要那么轻松的得到一大堆力量,万一到我手上了还有你小子什么事。”白谌讪讪地笑了笑,不知怎么接这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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