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为国办事,为民请命,为官本分罢了。”
张魁道:“只是王后向来笃信真灵,想在真灵山上建一高阁,需要木材和石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啊。”
章阴心知此事是张魁要讨好王后,说道:“王后乃国母,所思之事也是国家之事,只需从国库出就是了,又有何难?”
张魁道:“只是如今国家将有大事,这些小事,也要劳烦大王亲自操心吗?你我为臣的,岂能不尽心?”
章**:“国家大事为重,我这里所采的木材都是大王亲命造船所需,不敢挪作它用。还劳张大人另想办法了。”
张魁既知章阴为人,只得作罢,说道:“那就请章侯爷早日如数将造船所需木材运到,否则国法无情,老夫也难帮你说话啊。”
众人见张魁离开,便进屋拜见章阴。孟植因是张魁护卫,便跟着张魁离开了。
昭云见章阴脸色不佳,道:“可是张大人为难表叔了?”
章**:“公主多虑,只是工期催得紧罢了。”
刘轩道:“侯爷乃国戚,想来那张魁也不敢多加为难。”
章阴叹了口气,让众人回去休息,独自去见章老夫人。
老夫人听闻张魁之事,道:“人皆言我们又是国戚,你还是个侯爷,可此一时彼一时,因你父亲的事,大王早已不喜我们家族。如今大王宠信张魁,我们还是斗不过他。不如就给他些木材吧。”
章**:“母亲自幼教我为人处世,此时竟要向奸臣低头吗?”
老夫人道:“唉,毕竟他是要在真灵山修阁,也算功德一件。”
章**:“这功德,他收得下吗!我是不可能给他木材的。此事可否让昭云公主知晓?”
老夫人道:“昭云公主不谙世事,朝堂上的事更是一窍不通,你和她也说不着这些。罢了,吾儿自己拿主意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还经得住。”
章**:“好在朝中还有赵玄丞相和田青太尉,他张魁也还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只是这刺客一事,不知和这二位有没有关系。”
老夫人道:“田太尉为人正直,断不会派刺客。只是赵丞相素来谋事诡谲,令人无从揣测,不过二位都是大局为重之人,倒是值得信赖。”
章阴听完,点头称是,又道:“我看那孟植是可造之才,或许能为我所用,日后平儿能否为我章氏重拾昔日荣光,恐怕还在此人身上。”
章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可是已有计较?”
章**:“倒有一策,借尸还魂。”
章老夫人白了他一眼,道:“真不是个吉利的计策。”
章阴笑道:“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我们只需暗中帮孟植就是了。余下的我自有安排。”
章老夫人闭目,点了点头,道:“也罢,趁我还能说上几句话,能帮平儿一把就帮一把吧。”说罢便让章阴退下,令其好好招待昭云公主等人,自己拿了本经书去念了。
第二天,李灵裔早早来到城北山上,见青衣人已在,忙上前拜见。青衣人道:“年纪轻轻,如此懒散!”李灵裔羞愧难当,忙赔礼。
青衣人道:“罢了,拿你法杖我看。”
李灵裔递过来,青衣人拿起法杖,说道:“青灵石,威力极强,不过我看你也只能运用其万分之一的能量。”
说罢,青衣人一挥,一个青光盾罩住身体,再一挥,只见一道闪电霹雳一声,直劈向一颗大树,那树立刻被劈断
李灵裔惊叹道:“这石头这么厉害?请先生教我这闪电术。”
青衣人道:“所有法术,都非凭空而来,一物生则必有一物灭,得其平衡。修习法术,全凭一念,并无固定,你可以召唤火球,也可以施放闪电,其实也可以指物结冰,聚气成风,不必拘泥于一种法术。无非随机应变罢了。”
李灵裔接过法杖,仍是不懂,追问道:“我施放火球之时,要念咒语,越是集中精神,威力越强。放其他法术的口诀是什么呢?”
青衣人叹了口气,道:“你当自己只会火球术,想的都是火球,自然放的是火球。可是如果你想施放其他的,当然也能施放,口诀咒语只不过是帮你凝神静气用的,真正的法师,全屏意念就能催动万物。”
李灵裔似懂非懂,只是木然点头。
青衣人也不过多解释,道:“南周国有一人,擅用妖法,你一定要勤加练习,日后方能与之匹敌。”
李灵裔本想问青衣人自己为什么要和他为敌,但也不敢多问,只能低头撇嘴。
忽然见青衣人转身要走,李灵裔连忙问:“请问先生姓名,我以后去哪找你?”
青衣人思索了一下,说道:“你就叫我尹青锋吧,北周国北部有个玄风洞,以后到那可以找到我。”
李灵裔十分惊奇,此人叫尹青锋,正是当年教授张道炎之人,何以如今并不显老迈,正欲询问,那青衣人早已没了踪影。
李灵裔回到城里,见满城百姓都围到都督府门口的广场上,忙打听什么事。
旁人道:“你这少年好不知事,真灵山的法师今天来到城里了,大家都在这等他讲真灵玄藏经呢。”
李灵裔也凑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皂衣,头戴法冠的年轻人站在台上,章老夫人及昭云公主等人在旁边坐着,极其虔诚。
那年轻人说道:“我乃无一法师座下弟子江流子,受章老夫人所托,家师派我前往石陵超度亡灵。今日来到城中,开坛讲经,众位定当潜心向法,脱离苦海。”
说罢开始延讲。李灵裔听得此说,十分新奇,但也有许多疑惑不解之处,U.knsh.只是默默听他讲。
讲了几个时辰,所有人都下拜,恭送法师。
李灵裔进入府中,见赵无忌等人并未前去听讲,问道:“你们怎么没去听那法师讲经呢?”,赵无忌视李灵裔为朋友,并未多想,笑道:“北周举国皆信奉真灵教,虽说他们讲的也有些道理,但与我们所信仰的实在不同,故而未去。”
李灵裔道:“你们莫非不是北周人?”
刘轩瞪了无忌一眼,道:“我们确实不是北周人,所谓道不同,故不曾前去。”
李灵裔惊讶地说:“那你们是哪里人?”此时昭云公主与叶素衣也已过来。叶素衣见状,笑道:“我看刘公子也不必隐瞒了,我们马上去成京,你就如实相告吧。”
多日相处,刘轩对李灵裔倒也没了戒心,且自己将来可能还要靠李灵裔帮忙,说道:“其实我是两界州宣国王子刘恢宗,无忌是已故大将军赵秉之子。只因唐渊作乱,篡了王位,大将军将我救出,到北周国来避难。”
李灵裔恍然大悟一般道:“两界州,我曾听师傅说过,那不是海对面吗?”
刘恢宗道:“正是,复国大业,不知何日能实现。”说完双手握拳。
昭云道:“你也无须忧虑,父王既已应允,必会助你复国。”
刘恢宗默然,无忌道:“只愿大王早日平定南周,以便发兵相助。”
昭云低头不语。
李灵裔这才想起张道炎所说之话,果然人心隔肚皮,一时间他心里思绪万千,如身处浮云之间,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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