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不认得你呀,你寻我大做啥?”
“你大?女子,你大是国梁?”
“对呀,就是我大。”
“哎呦,幸运咧。这还真过是牛尾巴拍苍蝇——凑巧了。”唐王氏心里想着。
“女子,你是你屋的老几?”唐王氏直接问了问来,.knsh.腿盘在牛车上忘了下来。
“我是老二。”
“呀,婶子就是来寻你的。给我娃说媳妇呢。”唐王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亲女子原来就是给大海说的媳妇。
“大……”刘凤儿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慌张的扔下扫帚,也不管来人,飞快地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叫着。
“咋了嘛,叫狼撵了?”刘国梁披着一件破旧的天蓝色棉袄,嘴里嘬着一个金黄色的水烟,“咕噜”了一声后不耐烦地问。
“大……门外前……有人寻你……”跑得太快,溱州人的院子又足七八十米长,凤儿上气不接下气,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对咧,回去喝两口水,女娃嘛,疯的像个猯,叫大出去看。”说着才放下门帘,朝出走。
“你寻谁呢?”刘国梁走到大门口,冲着大海一家子喊着。这是溱州人的习惯,但凡遇到不认识的人找自己,都是这样的表达:“你寻谁呢?”他也不例外。
“兄弟,你就是国梁吧?我是唐西的老四,我屋里人是你掌柜的她娘家姨姨屋的女子。”唐四走下牛车,热情地答着。
“哦……”国梁拉的老长,显得格外开心。“是四哥,赶紧进来,和我嫂子赶紧进来。”说着把水烟装在棉衣兜兜里,伸出粗糙像柏树皮的双手紧握住唐四,往屋里面拉。
唐王氏连同大海跟在后面,踩得院子里的落雪“咯吱咯吱”直响。大海装的像个大人一样提着带来的两包牛皮纸包裹的果子,快速钻进了窑门,把果子放在方桌上,紧接着坐在靠门口的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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