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年间,兴帝设飞鼠,司内皆为各军精英,善对内锄奸,对外情报刺探,敌后破坏之事。
飞鼠司设于二十四府军之外,兵部直属,数量不详。
——《后晋书·兵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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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子路在给一群学生讲课,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子路顿了一下,跟一群垂髫小童说道:“夫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
子路引经据典地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台下一众小孩表示不解。
子路暗骂了一句,跟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孩说女人和小人,能说清楚吗?然后决定用一句大白话糊弄一下这群小孩,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子路懒洋洋地说:“夫子觉得,女人跟小人,麻烦得很,太给他们面子,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不管他们嘛,他们就会怨你冷淡!……”
“你说女子麻烦,怎么麻烦了呀?!”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子路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淡红长裙的女子头戴着浅露倚在学堂的门边。
子路见到是慕容晴来了,自是喜出望外,也不顾自己在课上,问道:“慕容姑娘,你怎么来了?”
慕容晴语带戏谑地说道:“你这位读圣贤书的先生,前几天怎么跟我说要攒钱娶老婆?今天却说女子很麻烦,看来你这先生可是说一套,做一套!”
子路有些尴尬,手都不知道摆哪,说道:“那是不一样的……”
慕容晴乘胜追击道:“那你说女子麻不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好的很。男子像小人,更麻烦……”
学生们哄堂大笑。子路颇恼羞成怒,跟一众学生命令道:“把夫子的话誊写五十遍!!”
瞬间底下一片哀嚎。
学生直呼先生在公报私仇,乃小人所为。
扔下一群学生,子路逃跑般跑到慕容晴身旁,一把拉起慕容晴的手,往外头走去。慕容晴稍稍挣扎了一下,见子路不是故意的,也任由他拉着了。
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子路才发现自己竟拉着慕容晴的手,吓得赶紧松开,道歉。
慕容晴倒不怎么在意。接着,她说道:“跟工头确认了,明早寅时在离煤矿三里路的一处叫双鸦洼旁的树林里见面,要带上五十两现银,剩下五十两太平钱庄的银票。”
大概因为很快能接到弟弟的缘故,张子路明显感觉慕容晴心情相当的好。
慕容晴接着说道:“毕竟是一大早最黑的时候,我一个女人家在荒山野岭上不方便,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慕容晴语气里带着一丝期盼,因为知道她弟弟的事的人除了老仆青梅姨以外,就只有张子路了。毕竟事关重大,一旦事情泄露,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慕容晴心里也明白,张子路已经帮了一个大忙了,这样的浑水不参合,也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此时此景之下,来自这个窈窕女子的请求已经张子路,感觉如同天上砸下了一个大元宝般,整个人如同醉了一样,有点飘。
“当……当然可以……嘿嘿嘿……”张子路不禁傻笑起来。
慕容晴松了一口气,笑骂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怎么露出一幅傻样?不过,如果你不是这么傻,我还不敢找你呢。”
张子路傻呵呵地说:“你就不怕我夜黑风高,对你做些什么吗?”
慕容晴笑着说:“我可是随身带着把利刃,你敢乱动,我就咔嚓一下……”
慕容晴用手在子路裤裆处虚切了一刀,子路瞬间感觉下面凉飕飕的。
张子路跟慕容晴约好了傍晚时分在城外相见,然后子路就回到学堂内了。走进学堂的时候,子路只见一群学生以一种“我看到了”的眼神看着自己。
张子路故意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清了清嗓子,做出一个先生应有的姿态,问道:“刚才的夫子的话懂了吗?”
学生说道:“先生言传身教,再加上我们被迫誊写了这么多次后,夫子的话,我们终于懂了!”
子路大奇:“你们懂什么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张子路灰溜溜地宣布提前放学了。
放学后,张子路向书院山长请了一天的假。想想今晚还得在荒山野岭过夜,子路开始盘算起要带的东西。在铁匠铺买了一把用来开山的短刀,还在南北杂货店那来了点蚊香和驱兽用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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