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诸嫁娶违律,祖父母、父母主婚者,独坐主婚。
卑幼在外自行订婚者,需以尊长为准,违尊者愿者,依律“杖一百”。
——《晋律·户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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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煤矿血案的事情也渐渐地平息下来。虽然这个惊天大案依旧悬而未决,但已成为人们茶余饭后偶尔提起的谈资。
接下来的日子里,子路给慕容犁作了担保,那被慕容晴收买好的官员,提供了一份真的路引身份,上面的假名刚好叫张牛。
只不过,在户籍本上大笔一改,在文书上成为张子路的远房亲属。
那官员拍拍手说,这手真真假假,主要张子路不松口,天王老子都不能说是假的。
子路看着文书上的名字问:“真有这个人吗?”
那官员说道:“那当然,不过人半年前就死了,尸体被埋进去乱葬岗,最近忙不过来,一直搁那没去销户。”
慕容晴看着那户籍文书写着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出生的年份,有点心酸的说道:“那孩子没家里人葬了吗?”
那官员摆摆手,说道:“都绝户了,几年前白凤江决堤,虽然最终还是堵上了,但还是有不少民户遭了灾,这孩子全家都被水冲走了,就留他一个,跟着一群大人成了乞丐,一路行乞至西苑县,半年前得了异虐,病死在街头。”
慕容晴颇为伤感,只听子路说道:“那乱葬岗在哪?我们给那孩子上个香吧。”
官员说:“你们俩倒是心好,乱葬岗在城南半里处一小丘那。这几年啊,总感觉这世道变得一年比一年坏……”
第二天,子路陪着慕容晴在城南的乱葬岗那,给漫山的孤坟上了香,烧了些元宝蜡烛。
慕容晴双手合十说道:“张牛啊,愿你下次投胎能到一好人家…不必再受今生的折磨…”
子路默默地掬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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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日子里,子路颇爱往慕容晴家里钻。一段时间下来,自来熟的子路跟青梅老仆和一众女工混得很熟,经常在慕容晴那店里呆到颇晚才回去。慕容晴对于张子路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感,老仆觉得家中有个男人在很是方便。
自此同时,子路每天都会绕路去集市找老天机,一直没能找着。好几天看到有好几个家丁摸样的人守在摊前,子路心想,大概那姜公子知道自己被骗了,想要找到老天机出口恶气。
张子路并没有告诉慕容晴关于老天机或许是宋神医提到过的高人,因为若不是的话,满怀的希望只会变成更大的失望。
热热闹闹的新年很快就过去了,毕竟心中还是有些隔阂,子路并没有在族中呆太久,按惯例拜访了几位亲朋好友后,就往慕容晴的店里走去。
刚走到城南的街口,见到姜钱少爷从慕容晴店铺走了出来,他满脸通红,像喝醉了酒一般,走出来不远,就高呼道:“二狗子,我找到了!我那天在集市里看到的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就在这里,我一定要把她纳入我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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