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室,已被孜敏视为贱男的人将她放到床边,自己坐在床上,摘下面罩,和她面对面,笑着说道:“娘子,我叫夏霓耀,敢问娘子贵姓芳名。”
说完,还拿出一张手帕擦掉孜敏脸上的笔道,跟着轻声说道:“刚才和你闹着玩的,沾的只是辣椒水。”
孜敏看这小哥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也不惹人讨厌,关键是这一笑真是贱到骨髓里了。心道:“下迷药!起这种名字活该你一辈子当贼啊,告诉你我的名字,真是玷污了孜敏二字,我且随便编一个。”便随口说道:“我师父赐我姓释,名雨婷。请不要叫我娘子。”
只见那霓耀居然兴奋的说道:“释姑娘真是与我有缘,连名字都如此登对,我的霓是霓虹彩霞的霓,耀是闪耀的耀,乃是夏天雨停歇后彩虹闪耀之意。你叫雨停,我叫霓耀真是天赐的良缘,无比的登对啊!”
孜敏的心都开始滴血了,不是下迷药啊!而是夏霓耀啊!我的佛祖啊!居然这蟊贼取这么文雅还音近的名字。真是让人抓狂啊!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啊!
孜敏索性不理他了,看着屋中的窗户,想着要不要跳出去直接摔死自己算了。
孜敏被绑着,脸扭向一边,那个被她视为贱男人的霓耀开始天南海北的吹嘘自己。
孜敏除了听他说他是飞龙国的,后面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心道,哼!反正,姑奶奶我死也不从,看你能奈我何!你要胆敢对我有半点不敬,我就跟你拼了!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那个自称师父的老贼回来了。在外面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回来了一样!
孜敏见到那个该死的下迷药马上出去,又和他师父嘀嘀咕咕了一阵,两人才一起进屋来。
那当师父的已取下面罩,是个中年男子,居然生得粗眉大眼,一脸忠厚的样子。
那老贼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霓耀,都入了洞房了,怎么也不将你老婆松绑啊!”
霓耀又露出了贱笑说道:“没有师命,不敢松绑。”
那老贼笑道:“难得你娶了媳妇还没忘了师父,哈哈,快些解开,我们喝酒吃菜,庆祝一番。”说着他把手中酒菜放在桌子上摆起,夏霓耀过来将孜敏的绳子松开。
孜敏被松开后,悄悄试着运功,果然药力未过,提不起气来。想来他们也不敢随便松开绳子。哼,你们两个无耻之徒等着,等姑奶奶药力过了,不把你俩个打的满地找牙才怪!
那老贼开始斟酒,边倒边说:“这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一旦入了洞房,就要从一而终。来来来,我们先干了此杯。”说罢,自己先喝了,夏霓耀也跟着喝了。
孜敏心道,他们先喝了,应该无毒,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道:“小尼我还未还俗,尚不能饮酒。前辈莫怪。”
那老贼笑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不可对佛祖不敬,来,我们喝酒,你喝水。”说着,用原本就放在桌上的茶壶另倒了一杯水。接着又说道:“霓耀,来你替你娘子喝了这杯酒。”
那无耻小人!大胆贼子!又露出贱兮兮的微笑,盯着自己开开心心的喝了下去,仿佛自己真是他娘子一般,孜敏当时真想挖下他的眼睛!
那老贼又道:“从今往后呢,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相互信任相互帮助啊。”说完自己又先喝了。
孜敏心道,喝原本就放桌子上的茶,我还一直盯着他们,也没什么小动作,应当没事吧。她也是有些喝了,索性喝了一杯冷茶。
那老贼说道:“这第三杯呢,我们应该敬长辈了。”
那贱男马上说道:“我祝师父财源广进,长生不老。”
那老贼说道:“好好好,徒媳妇啊!哦,霓耀和我说,你叫雨婷,好名字啊!与我徒儿真是天作之合,我看你应敬佛祖一杯吧。”
孜敏心里这个恨啊,佛祖啊!你为什么让我脑海中出现雨婷这两个字啊!她没有说话,忿忿不平的又喝了一杯茶。
那老贼说:“酒过三巡,来来来,我们吃菜。”他从布袋中取出个馒头,说道:“等雨婷还俗,再吃这些荤菜吧,我给你准备了馒头。”
孜敏接过馒头,先是闻了闻,确无异味,咬下一小口也无异样。便放心的吃了起来。孜敏感觉这个老家伙肯定会在哪里摆上一道,一定要时时防着他。
接着,老贼又开始喝酒,一会儿敬弥勒佛,一会儿敬观世音,孜敏心道,反正你就是敬到释迦牟尼和十八罗汉去,我也是一口不喝。
孜敏心里苦啊,第一次离开师父,行走江湖,也真是倒霉,就遇上这么个老江湖!处处使坏挖坑,捅刀子,还不如来硬的,一剑杀了自己呢。
还教出这么个色迷迷,贱兮兮的徒弟,我绝对不能让他俩人得逞。一定要把他们偷剑和长生教毒计的消息带给师爷,让师爷狠狠的收拾你们两个。
还是喝口凉茶吧。可是为什么越喝越渴,越喝越热呢?难道如此小心,还是着了他的道?怎地感觉到焚心浴火般的燥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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