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随着风上来的时候,还有阵阵“呜呜”之声,好像风过空瓮之音,萦绕在这幽黑的洞中,好不吓人。
周老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前面带路,也不再埋怨,因为他知道说啥也没有用,不如小心行事,兴许还有命出去。
黑暗里时间和空间都是模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感觉到脚下开始平坦开阔起来。
周老头说道:“应该是到洞底了,大家四周看看,小心脚下。”
三人都举着火把散开,勾堂主边摸索边说道:“周老头,你别耍花样啊!”
周老头也边摸索边回道:“勾老板,俺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进来就这一条路,下了这么深了,俺能往哪跑?”
勾堂主开始没对周老头说真话,只说自己是想买古董的商人,他也知道说什么,这周老头未必会信。便许下黄金将这个有名的“支锅”人诳来,如今话都说明白了,人也进了洞,也就不再担心他跑掉。
三个人三个方向,走的散开了,洞底反而照亮了起来。
只见,洞内踩一圈也就一百步上下,除了一潭比磨盘大的死水,再无其他。
周老头呵呵笑道:“这古卷上也尽是些吹牛吓人的话,这洞走到底了,也没什么稀奇的么。呵呵。”
夏霓耀也高兴的接口道:“师父,我看也是,白来一趟,除了一滩水,啥也没有,这洞壁都光秃秃的。”
周老头略带挖苦的说道:“俺说勾老板啊,你莫不是打眼,买了“赝品”吧?呵呵,这用旧羊皮冒充上古藏宝图的事,在道上也不是听闻过,俺看呀,这也就是古人挖的一口深井,太久干了,不像是啥墓穴。”
勾堂主带上讽刺的口气,回道:“刚才你不是还说,这是什么九轮俺月的阵法么?现在又说是井了?谁家的井打这深这么大的!”
夏霓耀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却不想又被洞内回音给吓着了,马上闭了嘴。
周老头明显被噎的够呛,开始思考起来,自言自语道:“也不对啊。如果说这是个死底儿的洞,方才的风从哪来的呢?”
夏霓耀接话道:“嗯,我们刚才在上面还感觉到有风,怎么到下面就没了?”
勾堂主想想有道理,便道:“我上去看看,你们在下面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活动的机关。”
他举着火把,摸索着返回下来的路。又自言自语道:“这石阶明显是有人凿过的,谁会在山顶上打井。”
过不多时,勾堂主叫他们两个上来,说道:“你俩上来,我找到风口了。”
两人来到勾堂主身边,顿时又感觉有风扶面的感觉,凉飕飕的,阴冷冷的。
周老头说道:“这风口应该在对面,可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怎么过去啊?”
夏霓耀接道:“我想,水如果漫上来了,应该能游过去。”
周老头摸摸洞璧,说道:“恩,小公子言之有理,此处洞壁上的苔藓比上面薄很多,水肯定是漫上来过,这里有很明显的分界线。”
夏霓耀也摸着洞壁,说道:“周老头,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水现在就漫上来吗?”
周老头向夏霓耀放个白眼,说道:“你当我是神仙么?!”
两人陷入沉默,都在等着勾堂主下回去的命令。
勾堂主紧锁眉头仍不甘心,手摸在洞壁上,沿着苔藓的分界线摸索观瞧,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以到对面的洞中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夏霓耀也不敢说话,他怕师父无功而返,把脾气撒在自己身上。
周老头乐不得没有危险又白拿钱,也不吭声,假模假样的为勾堂主打着火把。
勾堂主上上下下走了几圈,也准备放弃的时候,只见一轮明月渐渐地照进洞来,洞底开始不断地传来水涌之声。
夏霓耀听到水响,借着月光向下看,说道:“周老头,你当真是神仙啊,你可听到了水响?我看这马上就要水漫金山啦。”
周老头摸摸自己的山羊胡,说道:“鬼神须敬畏,莫要在此处说笑,但这其中道理俺确知道,这里离浑河不远,想来这水应该是和浑河连通着,月上枝头,应该是涨潮了吧。勾老板有何高见?”
勾老板不相信这个说法,认真说道:“听闻过钱塘江有大潮之说,倒是没听说过这浑河还有此一说。”
周老头装着很懂的样子又道:“呵呵,勾老板有所不知啊,这浑河水道,由于泥沙经常决流改徙,并且河水之下也尽是旋涡急流。想来这河水必是与此洞通连,才会有涨有落,倒也未必只是潮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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