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收回把脉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的道:“你药爷爷我行医六十余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正常而又奇怪的脉象。”“爷爷你又在说些什么啊?”小女孩困惑不已。老者继续摇头晃脑的道:“这位小哥脉象有力而匀称,并不虚浮异常,却又经脉尽碎,昏迷不醒,实在是奇怪啊。”“啊?那爷爷你有什么办法吗?你赶紧救救他吧。”女童一听,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他又没病,只是受到身体和意识冲击,意识恢复只是时间问题,但这经脉尽碎,却难治啊。我说你这丫头,就是太善良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老者赏了女童一个爆栗。“很痛诶爷爷,您不能轻点啊。”女童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这个大哥哥他肯定是个好人。”“你怎么知道?现在是乱世,人心难测啊。”老者感叹了一句,很快就将药箱收拾好了。“爷爷你忘啦,我可是能听到他在想什么的。”女童炫耀似地昂起了脑袋。
老者怜爱的摸了摸女童头,带着女童坐在三间小屋门前看着落日西沉,轻声的问道:“还痛吗?”女童摇了摇头,“已经不痛了,爷爷”。“小云啊,以后可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当年你父亲跟你母亲要不是……最后还得我这把老骨头替他们报仇,白发人送黑发人,爷爷我心这里痛啊。”老者说着说着留下了眼泪。一旁的女童用小手替爷爷擦了擦眼泪,道:“爷爷,你别哭了,小云以后不会相信陌生人的,也不会告诉别人小云的神奇能力的。”“孩子,如果以后药爷爷有事要离开你很久很久,你该怎么办呢?”“那我就躲到山里面去,等爷爷回来。”
夜幕渐渐降临,山中的远处又稀稀落落亮起了几盏灯。女童和老者正在灶台旁做着晚饭,香气氤氲。两人端着饭菜进了纪风的所在的屋子,老者见纪风尚未醒,调笑道:“今天我们家小云做的饭菜可不怎么样啊。”女童一听,顿时不服气道:“怎么可能?这么香,难道爷爷你闻不到啊?”“不是爷爷闻不到,是床上那位小哥闻不到啊。”恰在此时,纪风悠悠转醒,忽然听到又陌生的声音,心中不安,正欲坐起来看一看,谁知刚撑起一点点,又手臂一软的重重落回床上。祖孙二人见状对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纪风落回床上,在床上喘着粗气,女童见状,将手中饭菜放下,快步上前将纪风扶起。纪风喘着气问道:“小姑娘,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儿?”
老者放下饭菜,缓缓的坐下,反问道:“小哥你又是谁?从哪里来?”老者的目光已经暗生杀意,若是纪风回答的不能令他满意,他便立刻要了纪风的命,他已经失去了至亲的两个人,只剩小云一个了,不由得他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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