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连日劳累，加上办公室人际关系所带来的精神压力，这天，郑惟坚坐在办公桌前正劈里啪啦地敲着键盘，鼻血突然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郑惟坚赶紧起身想去洗手间处理一下，一不小心又带翻了咖啡杯，杯子落地发出一声类似金属撞击的脆响，终于还是分崩离析。
这声脆响在只有打字声、翻页声的办公区显得十分突兀，周围的同事的目光都不禁追了过来。
李琅华扯了几张纸巾递给郑惟坚，郑惟坚接过纸巾捂住鼻子，狼狈地向洗手间跑去。周围的同事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他有一次晚上加班就是流鼻血，弄了一脸，把阿姨吓得不轻。”
“加班加的吗？咱们方正现在工作强度越来越大了啊。”
“不会猝死吧？”
“这个年纪身体就差成这样了？这以后还怎么做律师哦？”
“没事吧？用不用找个人去卫生间看看啊？”
郑惟坚的鼻血半天才止住，他走回工位时正对上李琅华的眼神。郑惟坚尴尬地笑笑，李琅华用手指了指茶水间，示意有话要跟他说。
二人进入茶水间，李琅华打了两杯咖啡，招呼郑惟坚坐下。
“你太累了”，李琅华开门见山。
“嗯……最近……是有点……”
“你的工作习惯……我觉得……不太好，”李琅华一针见血。
“我……我不明白。”
“方正的工作量在业内绝对算大的，而且律师职业的特点就是工作和生活界限模糊，确实很难平衡。但是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方正的律师总是能挤出时间来健身、社交、偶尔娱乐，大家整体上还是充满能量的，阳光的。”
郑惟坚默默无语，来方正之后他跟其他同事的交流不多，确实不知道其他同事工作之余的生活都是怎么过的。
“而你，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李琅华的嘴真是毫不留情，“你ttllyllin在工作里，而且把自己搞得很苦。但是你的这种苦，其实并不是做好这份工作的必需品，甚至只是一种自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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