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哭丧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大股的鞑子不来,小股的鞑子隔一段时间就来一次,咱们又没骑兵,每次跟在人家背后跑!”农夫虽然是在埋怨,却没有说那些当兵的坏话。
刘坚和严鹄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了,特别是严鹄,吏部尚书他也认识的,和他爹也相熟的,怎么就把他弄到这个地方来。
陈师爷见严鹄脸色煞白一片,气的浑身发抖,连忙将银子塞到农夫手里,说道:“这位大哥,我们该走了,多谢你的招待,这点银子就算我家少爷的一点意思,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到县城找我们,我家少爷叫严鹄,另外一个公子叫刘坚!”
农夫收下银子,站起身来道:“这钱我就收下了,我最近急着用钱,我叫胡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到胡家庄找我,好了,我也该走了!”
四个人在小道上慢慢走着,两个人在前面,两个人在后面,严鹄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刘坚,问道:“你愿不愿意帮我?”
“兄弟齐心!”说话的同时,刘坚伸出了还有些小的左手。
“其利断金!”严鹄伸出了右手,将刘坚的左手紧紧的握着,“我一定要把灵丘治理好,让那些坑我的人看看!”
陈师爷一旁尴尬的笑着,本来打算到了官衙再说这些的,“少爷,这事情其实也不坏,这地方如此不好,这样也才好做出一番事业。”不过看他那模样,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说的话。
四人又在四处转了两天,在老乡家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干脆就住到了灵丘城外的驿站里,虽然才在外面住了几天,却发现这灵丘还真没得什么好说的,除了穷,就是穷。家里若是有当兵打仗的还好,还有一份补贴,听说有人养不起女儿,出生就丢了的。
他们正在四处转悠,不过车马已经先到了县衙,那些个有心思的哪里不知道,这是新来的县令自己去考察了。
严鹄就任灵丘县令,刘坚就任灵丘县丞,在京城中,只能算是微起波澜,这国子监的制度,从太祖时期就开始实施了,谁也不能说不对,况且严鹄本身就有官身的,刘坚也是因为之前的贡献,来了个总奖励。不过消息传到灵丘县,却顿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当朝内阁大学士的孙子来做知县?有没有弄错!”
“还是陛下钦点的!”
“的确是麻烦了。要是得罪他肯定没好下场。一个四品的爹,一个超品的爷爷,你们说怎么办?”
“怎么办?他要是什么都不做还好,要是想做的事情,来了之后,保甲,免役,便民,农田水利,.nshm这些事情要是都做起来。到时候,大伙儿可都要累死累活了。”
“还不就怕这个……”要不是他们没上任,就四处明察暗访的,谁个怕他们了。
“怕什么!正面确是不能顶着他,可到了下面,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小心点不要犯到他手上就是了。”
“古老说的正是,有什么好怕的?真要不识作,这里离鞑子不远,花些钱财,请他们来两次,两个毛都没齐的小孩子!”
“说得好!怕他作甚!不过请鞑子还是不好,听说边境那边,有个叫穿山虎的,手底下有不少人!”
“没错!没错!”
这番议论,是在县内最豪华的别院中,曾经不少人盯上这个别院,最后都铩羽而归。
坐在厅中上首处,是个长得很是富态的中年人,看着像一名富家翁,可却是穿着不入流的官服。此人正是灵丘的典吏。下首处甚至还有两个入品的官员。
听着下面的一片声的议论,他低头喝了两口茶,闲闲的问上一句:“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想引火烧身不成?”
议论声终于停了,厅中的没有人敢搭腔。一阵静默后,坐在他下首的官员蒋大建欠身问着:“顾大哥,这事还得你来拿个主意。依你说,该怎么办?”
“对!顾大人,你说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二十多只眼睛全望过来,顾永很是闲适的又喝了口茶,并不急着回答。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