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蠢了,能不能换句传承几千年的台词?
看着崔良拙劣的演技,没等他说完,王匡便无情的戳破了谎言:“那老母是你认了不到三月的干娘,现在不过三十岁,你是看上人家十四岁的闺女吧,至于孩子……”
注意到小郎不善的目光后,崔良知道这次糊弄不过去了,忙的磕头,颤声道:“是奴的错,但奴迫不得已,先行离开时为了救您,哪知贼人蒙着面,异常凶猛,奴在襄阳那边试着报官,苦于没有证据和状子直接被官差轰了出来。等仆回来找您时,只看到踪迹可疑的大秦商人……就这样,奴只好跟了他们一路,只想找出线索,替您报仇。”
王匡沉默不语,背着手围绕崔良转了一圈,就算在当时这样危急的情况下,仆人也未搬出安汉公府去寻找救兵的原因他能猜到一二,父王莽对名声极为看重,若是家里有人以府上的名义狐假虎威,逐出家门是最好的结果……他的二哥王获前年就因有损家风自裁谢罪,何况奴仆。
同时,他注意到了崔良所说的关键一点,大秦商人。
王匡的眼睛眯了眯,站在了原地,打劫时的那些画面慢慢呈现,碧绿的眼珠,长满毛发的手臂,和大秦人的身体特征基本符合,仆人并未说谎。
一想到这些人不好好做生意,居然在大汉的土地上杀人放火,他心中渐渐有了怒气。
见小郎依旧不为所动,崔良索性把他那乌青的额头一仰,两眼一翻,认命道:“您现在……可以罚奴了,记得留奴一条命,您知道的,奴家一脉单传……”
王匡差点气笑了,他把目光重新放在仆人身上,此人除了贪生怕死点,还算忠心,苦于手边无人可用,这家伙敲打敲打算了,哼了一声,假意不满道:“起来吧!看在你还想着抓到贼人给我报仇的份上,这顿打先记着,若有下一次……”
“若有下一次,奴把脑袋拧下来给您当夜壶。”崔良喜出望外,一个鲤鱼打滚就站了起来。
这变脸也贼快了,完全是个喜剧演员……
“一路有什么发现?”王匡边问边往不远处的汤饼店走去。
街上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在没想到解决方案前,不宜打草惊蛇。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崔良很上道的跟了上去,将看到的全盘托出:“他们走走停停,.knshum警惕性很高,从不和任何人接触,奴跟了十几天,只是发现,他们后面的两辆空马车里忽然多了一些珠宝!”
短短数语,王匡便知晓了问题所在。
“不做买卖,凭空多了两车财宝。”说道这里,他如今确信无疑,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如此看来……不止我们两个遭了劫,也不知多少无辜的汉人成了刀下亡魂,你能活着算是命大,他们或许早就发现你,只是当做一条小鱼小虾,懒得处理。”
小郎说的好有道理,崔良额头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好一会才缓过来,依然后怕不已,若不是遇到小郎,那自己……
王匡自是不知仆人对他的感官大为改善。
距离稍远后,他目光落到了街对面的平安客栈,沉声道:“一共多少人?”
“十三个,各个武力非凡,以一当五。”说罢,崔良觉得有必要表一下忠心,当即咬牙道:“不如,奴今晚偷偷去客栈放火?”
王匡哪会不知对方心中所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觉得,一把火能解决的事,还叫事吗?”
“奴错了!”崔良缩了缩头,同时熟练的将屁股转了过来。
这种古怪的爱好当然是原主的,只要仆人犯了小错,便喜欢用踢屁股的方式惩戒,王匡是知道的……
他一脚踢在崔良屁股上,心情没由来的舒畅很多,决定坚持这个习惯,接着铿锵有力道:“君子不报隔夜仇,放火不成,但未必……没有办法杀贼,他们再怎么凶猛,这里毕竟是大汉南阳郡治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