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米,王匡并没有说,现在说出来为时过早,他要先培育出来,再去借助朝廷的力量推广,总归是个功德无量救人无数的大善事。
当然,接着这个机会,王匡向杜闲说了开路引的事情,这种小事,对方倒也爽快的应承下来。
告别杜闲,离开县衙的时候,叫上在门房初蹲守一夜的崔良,主仆二人匆匆回了樊家别院。
在巧儿的应承下,也给崔良安排了一间房子,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等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精神无比,巧儿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时候,却碰到了门房带着迎面走来的官差。
从穿着的衣服看,颜色要深一些,并不是县衙的人。
“小郎君,邓御史有请。”官差冷冷道。
脸上面上挤出一丝笑容,但实际上比哭了还难看,或许他并不善于笑。
见来人不善,王匡嗓子有些发干,原本睡醒后有些昏沉,马上一扫而净。
光天化日之下,绝不会是贼人假扮,更何况在抓了大秦贼人后,整个新都县已经固若金汤。
他放下心,整理了下衣服,索性坦然面对。
路过偏房,听到里面崔良的呼噜声,料想他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也是不容易,王匡心中的怨气消了些,没有打扰,给门房说了后,就去见所谓的邓御史。
这也是为了预防自己出了意外,能够留下线索。
去往的路上,王匡渐渐发现了不对劲,w.uuksh.c这去的不是县衙那条路,他正想问上几句,哪知官差看出了他的疑惑。
“小郎君不必担忧,御史大人刚刚到家,听闻新都惨案后,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审案之人。”官差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冰,让人打了个冷战。
当然,他们这些人不是刻意这么做的,而是从事了太久阴暗的事情,不知不觉间养成了习惯,那种气息不自觉的露了出来。
王匡面色不改,疑惑道:“匡有些孤陋寡闻,不知这邓御史是?”
似乎很满意王匡的态度,对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是邓明大人,他也是刚刚添为御史。大人您可能不熟悉,但其父亲邓锦公乃我南阳名士,您一定听说过。”
邓明?邓锦?
王匡一惊,他装作不经意问道:“原来御史是邓明公邓大人。锦公,匡自是如雷贯耳。我听闻邓明公有一子,曰禹?”
“想不到小郎君消息如此灵通,邓御史却有一子,名叫邓禹,今年刚满一岁!”领路之人呵呵笑道,对于上司的家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毕竟,作为亲随,时常保护御史的家人。
邓禹,南阳新人(新野),其祖父正是邓锦公,其父邓明。
为云台二十八将之首,并有“前之张亮,后之诸葛亮、周瑜、刘伯温”的美誉,足以说明邓禹的不凡,甚至后世还建的有“邓禹公庙”。
对于东汉的建立,自然居功至伟,这可是大新末年的一代人杰。
这就要见上了吗?虽然邓禹只有一岁,但王匡总有挖刘秀墙角的荒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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