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相道一字请,解去戒备,从空中款落。
至此,半日荒诞终于收场,南城门的无数死伤,也在战局停止之后开始有大夫出面施救。夏秋二祭酒被捆缚起来,跟着众人押至赵凤的府邸。听到风声的李恒山,早在贾不伪兴师问罪前就慌忙收拾好行李跑路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全是有关宗人府不靠谱的言辞。
宇内三十六洲,域外八教十四城,登的了一流的都是世人口中的神仙。值得吹嘘的是,督调城今日算是来了四位神仙。款待神仙,自然不能在俗地设宴,督调城渠水在城中汇成一汪不小的清潭,平日里除了老翁垂钓,不曾有人惊扰,水草水鸟皆不输宇内的岭南。再加上这几日积雪高寒,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连通向湖中亭的石柱脚踏都隐隐要被这冰面吞没。
湖中亭刻意修的极大,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给人手谈散心只用,一方一丈见宽的方形石桌摆在亭中,督调城的显贵可是极中意在此设宴。
“韩师弟,这凉亭可不比凌烟阁的湖中方圆亭啊,修的什么石墩,煞风景。说来,老头赖在凌烟阁那儿得有百年了吧。”
贾不伪今年才可及冠,韩延淮则还差四年,只是后者是门阀世家,韩父又是又是一个官迷,韩延淮能戴上玉冠,那是韩父刷了一个手段,谎报年龄,让韩延淮和他大四岁的姐姐对调年龄,韩延淮才十六而已。贾不伪跟在王玄微身旁十年,韩延淮则只有四年。
“禀师兄,师父只求静心,百年对他老人家来说,也只是棋间一次落子而已。”
贾不伪背着手,在亭中挑了一个主陪的位置,“师弟,文绉绉几近迂腐不好啊,当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人各有道,诸如师父他老人家,一心求道,不问红尘。小弟觉得,乃是为人之上上。”
贾不伪忽然笑道,“看来你还不了解老头,老头年轻的时候睡过的女人可比你小子见过的都多,风流的很。”
白玄轻咳一声,“贾世子,你给我注意点场合。”说着,转动眼珠示意了一下。
凉亭的围栏上,公孙青莲拿着酒壶,摇了摇壶中琼浆,“这天底下有三种人,男人,女人,还有瑶月台的女人。U王玄微的风流债,大可笑谈。”
不刻,亭下石桌上摆满珍馐果盘,挑这么闲情逸致之地,避开世俗,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夏秋祭酒双手被缚住,不卑不亢的跪在亭外,贾不伪手拿切水果的短刃,信步走到他们跟前。
白玄看到后,摇了摇头,“哎,说来也是该杀,五斗米,啧啧,不该留了。”
两位祭酒也闭上眼,成王败寇自是古理,而且当年既然选择入步宗人府,选择坐着杀人铺路的勾当,自然有事情败露身死的觉悟。
亭中气氛微妙,所有人都背过身,世子杀人也是古理,但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是不爱看。
贾不伪轻哼一声,转既笑了笑,“天下想取我项上首级者,又岂止你们两个。杀了你们,非但没人会褒奖我,反而会有人骂我贾不伪格局太小。呵呵,我倒不怕别人骂我刽子手,只怕这杀的不值。许将军和白先生出手,你们没理由能成功。”他手起刀落,斩断缚住两位祭酒的绳索,“若有缘分的话,江湖见,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祭酒愣在原地,亭中人也诧异地望向这里,那韩延淮不知为何更是松了一口气。
“还不走?放心,我可没那闲心整那些背后捅刀的手段。五斗米传教不易,虽不是正统,但也是万年风雨了。”
两祭酒忽然醒悟,拱手道,“世子恩情五斗米教谨记!”
公孙青莲哼了一声,“这才是君主,呵呵,下酒。”
江湖路长,五斗米虽是不起眼的道门旁支,但教徒涉及五行八作,有他们相助,路会好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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