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英沉了沉,“我需要更多的样品,先要知道这缔绸的染色工艺有多复杂,而且这里面还有诸多细节需要调试。”
“样品大把的有!”花野眉激动道,“如若一切顺利,您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花铁英皱皱眉,不得不说,此事很难,明晓了原理不代表就能做出人家那样的东西,保不齐这后面的路才是更漫长的地方,“此事和童锦坊有关?”
“有关,当然有关!”
这时,花铁智挠挠腮帮,“野眉,就算咱的工艺路数更多了,归根到底他还是货的事,并非通货的事,它能解决得了此间困境?”
“二叔,如果只看通货,就算打跑了红缔招,还会有其他招其他园会来,如果我们所有的工艺都走在九州最前,我们才能立于不败。红缔招只有染工比我们强,如果这一点我们能做到他们的水准,云花布可就不只是云州的布了!”
“野眉,你说的我都懂,可你再激动,关键不还是得先给它赶跑嘛,和我们仨你咋还画起饼来了?”
花野眉强出一笑,“咱毕竟只是一环,再大的我也不好说。”
“那合着我们这次聚起来,就是看了个实验?”
花铁卢一拍桌子,“你要是觉得布没前途,赶紧去倒腾你那破石头!”
“大哥,.uknshu.m 不是我说,这凡事他得有个定论,我们尚且不知前路,底下人怎么活?”
花铁英叱道:“你想得还真多,前路已有、定论已下!“
花铁智摊摊手,“什么前路、什么结论,我咋没听到?”
“总之搞死童锦坊!”
……
云州牧邢宽看到这道圣谕的第一反应,就是陛下又要来颐山宫了。话说离年节又是不远了,陛下今年再来颐山宫,又是心惊胆战的一个年啊!
兹事体大,就算只是更换,云州州府也少不了得上心。
该交代的要尽快落实,虽不至于再出一个宫行令,和商界接洽是免不了的事,可事情一开始操办的时候,邢宽才知道季牧还远在大都。
可这云商总得来个人才是,总不能让州府统筹,派人去了云季合,倒是那季牧的妹妹大包大揽愿承此事。
看着这小姑娘,邢宽心绪也有点复杂,不由怀疑真要说个什么,这姑娘能接得住?
万没想到,聊了三句,事儿就聊塌了。
邢宽问筹备,季妍说无法,邢宽问为何无法,季妍说此间所需多为布,邢宽又问布怎就无法,季妍说云州无布。
云州无布?
这四字让邢宽一阵瞠然,便问云州岂能没有布?
季妍就说了八字——
云州之布,来自南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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