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让张永安一行人震惊不已,一阵从阁楼尽头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吹动了那一具具悬吊着的女尸,那女尸便在几人周身荡来荡去,风在靠近,直到熄灭了张永安等人手中的蜡烛才缓缓平息,张永安嗅着迎面吹来的风,风中夹杂着腐尸味和郁金香与香藤根药汤的味道。
许寿向那屋子尽头的开着的窗户跑去,几具女尸在许寿眼前荡来荡去,许寿用刀拨开那冰冷腐臭的尸体,敞开那半开着的窗扇,只发现那窗台上有着五道深深的抓痕,没发现一人。
不久那黑云遮住的月亮露了半面……
张永安,许寿和李非三人倒是还好,这主事直到下了一层楼仍是脸色苍白,那老鸨跟着一位油头小眼儿的中年男人上前询问,见那主食吓得说话不利索,张永安便上前将楼上之状一一叙述了罢。
“命……命案!快去找衙……处理那些尸体!”这中年男人看样子应是这庭阙楼的老板。
只是张永安很不解,从坠尸到此刻无一人去找衙门,反而是先处理尸体,张永安回忆着事情发生的经过,梳理着脉络,这老鸨的一句话引起了张永安的注意。
“胡老爷,这客人在跑的过程中有不少摔跤的,恐是受了伤,我看那百草堂的丁盏也在,不如让他回家把丁不庸请来为这些伤员上些药。”老鸨讨好似的说着。
“嗯,就依你的办吧!”这胡老板并无在这庭阙楼停留过多,临走时,向那老鸨使了个眼色,意在让她注意些什么。
张永安三人此刻也看见了往门外走着的丁盏,那老鸨一路小跑走近了丁盏,寒暄着,意在请他弟弟。
“丁公子慢走!有劳了!”这老鸨举着手挥着手绢。
“公子?这丁盏居然真是男的!”张永安和许寿都显得很惊讶。
“你俩不会一直以为丁公子是女人吧……”李非大笑了起来。
张永安略显尴尬道:“害,这丁公子长得也太俊秀了。”
“你不也是医师吗,你怎不去那几个受伤的病人看看。”许寿在一旁拿着刀环臂于胸,冷不丁地说道。
“就你懂!人家的地盘儿,我也不好揽生意啊,再说了,那老鸨都交代了,现在去,不合适吧!”张永安也很无奈,只好在那等着邯郸第一医丁不庸。
不过一刻,那庭阙楼的门前便人声鼎沸,“那么大阵仗!”张永安踮起脚尖探看着。
见那人群中簇拥着的男子穿着工整,但头发却略显凌乱,满脸的汗水,臂膀上挎着药箱,一步步走来。
“丁二公子来啦!看你这累的。”那老鸨急忙拿手绢擦着丁不庸头上的汗,却被丁不庸一手推开。
“我没事,就是一路小跑来,出的虚汗而已。”
那丁不庸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各个病人身旁,把着他们的脉,张永安三人都把整个过程看在了眼里,“这丁不庸和这老鸨关系不一般啊!”许寿喃喃道。
张永安摇了摇头,便朝庭阙楼大门走去,许寿和李非也不愿再待在这,便跟着张永安向大门走去,张永安经过丁不庸之时嗅到了一股郁金香和白藤根药汤味,与那五层阁楼上女尸所散发的如出一辙,张永安站住了一会儿,便又朝前走去,张永安走到了邯郸城的大街上,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事儿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今天也累了,回家洗洗睡吧!”
李非听了张永安的话,变了脸色,皱着眉说道:“怎会与我三人无关,几十条人命啊!我们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张永安看见李非气冲冲的脸色,急忙摆出一张笑脸示意着李非,“害,你别突然生气啊!我也没说不管啊,但今天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离辰初所剩时间也不多了。”张永安见李非仍有些许在意他刚才他的话欲,便绕道李非身后推着他向前走,李非这才缓和了神色,许寿在一旁无奈地摇着头,跟在二人身后。
许寿一如往常的躺在木床上,张永安则坐在木椅上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目光游离问道:“你说李非为何对这种事耿耿于怀。”
许寿在床上懒散地答道:“不知道……”
“害,问你也白问!”
“切,明天去哪查案?小药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