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
许寿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张永安,张永安只招着手,悠哉地躺在了地板上的被褥……
张永安独自一人来到了百草堂前,独百草堂是清楚的,周围迷雾环绕,张永安艰难睁开眼,眼前的百草堂里散发着和薄雾格格不入的烛光,再一眨眼,那百草堂迅速拉进,里面坐着的像是邯郸城里所遇到过的一众人,他们坐在桌子旁默不作声,眼神死寂,全向桌面看去,张永安看不清楚那一个个的模样,张永安踏进那迷雾中的百草堂,脚落门槛,门似深渊大口,张永安便似往下坠……
张永安喘着粗气猛地坐起,看着周围的一切,看见了木床上的许寿,看见那夕阳打下来的余晖,张永安擦去头上的虚汗,拍打着床上的许寿,“醒醒!月亮马上都要照屁股了!”
许寿睡眼惺忪地回应着张永安:“这白天睡觉没一两个月还真适应不了。”
张永安站起身来,推开门,发现李非正准备出客栈的门,张永安急忙追上去,拉住了李非道:“李非兄弟!你这是要去?”
“我想了一天,这事儿不能牵扯到你们……”李非若无其事地说道。
张永安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这事儿谁说和我二人无关,你查你的,我二人查我二人的,互不耽搁!我猜李兄定是要去百草堂吧!”
“想必张兄也嗅到了丁不庸身上那股气味了吧。”
张永安点了点头说道:“这丁不庸现在应是呆在百草堂的吧!”
“嗯,若无上门看诊之务,应是呆在百草堂的。”
“那正好,去探个究竟吧!”说罢,张永安和李非便涌入了街道。
刚出客栈的许寿一脸茫然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咒骂道:“张永安,小兔崽子,你可真行,现在连等都不等我了。”许寿发完牢骚也便朝百草堂的方向走去。
张永安和李非先到了百草堂,那堂中人看见张永安到来,都高声向他打着招呼,丁盏自然是看到了他,上前来打着招呼:“张公子现在可是邯郸城百草堂的名人了,恐怕整个邯郸城都知道公子的名讳了。”
“哪里哪里,过奖了!”张永安不好意思地笑着。
“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李非刚想张嘴直入主题,便被张永安压下了话头,“今天我还想继续参加考核……”张永安拽着李非不自然地笑着。
“张公子有所不知,.uansh.m前六堂考之所以能一宿考完,是因为皆为知和答,而后六堂考则大多为看诊,所以一时半会儿恐怕是难以结束的,比如你可以进行的第七堂考——医治二十人,一宿恐怕是很难达成的。所以能一夜通过前六堂考的都是些如张公子般才华出众的,此等名誉也被称作堂满,邯郸城的百草堂已经多年没出过堂满的医师了,张公子可谓是为邯郸城的百草堂添了些红光。”丁盏对张永安和李非一如往常的慈眉善目。
“张公子二位除此事可还有他事?”
张永安再三犹豫还是说出了口:“丁公子,我们想见一见您的弟弟丁不庸。”
丁盏听到此话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拿腔弄调地问了句:“找家弟是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向他打听些郁白藤根方面的事。”
此话刚出,便惹来全屋的寂静,全屋人都神色紧张地看着张永安和李非二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张永安和李非愣住了片刻。
丁盏急忙尴尬地小声说道:“张公子不知,白藤根在邯郸城是禁药……”丁盏说罢在背后小心打开一小瓶药液,张永安嗅到了些许安神香的味道,又像是……蒙汗香。
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张永安和李非也不好再去追问,张永安更是嗅到一丝危险,二人行了礼便匆匆离开了百草堂,“丁公子,我二人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二人走后,丁盏舒了口气,向百草堂门后使了个眼色,这发着汗的丁不庸在二人询问之时,一直躲在门后,静静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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