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葬完宋明学后,刘惠决定去安西市打工,她找到了表姐苏玉如,在苏玉茹的介绍下,成为了艾家的住家保姆,每个月可以有58元的工资,宋毅暂时寄宿在表姐苏玉茹家里。
艾家在南城巷的东把头,住着一个独院,当家是位语文老师,叫艾素,35岁,比刘惠年长6岁,艾素是安西第二中学的老师,家里母亲身体半身不遂,孩子艾可可比宋毅小一岁,却比宋毅早上一年学,在南城小学三年级。从来没有听艾素提过家里的男主人,刘惠也没问过。主家交代的事情干好就行,艾老师话不多,她也从来不上去搭话,她很感激艾老师,也是在艾老师的帮助下,宋毅也能来南城小学上学。当然,身为农村妇女的她,的确把艾家人照顾得很好。
苏玉茹是早年嫁到安西市的,当年能嫁到城里,是多少村里姑娘羡慕的事情。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苏玉茹的老公无非也就是棉纺厂的子弟而已,靠着父母的关系,一家四口住了个筒子楼,小小的两个房间本就不够住,如今又多了个宋毅,宋玉茹虽然不会嫌弃自己的侄子,但他的两个儿子却从来没有给过宋毅好脸色,丈夫胡奎除了上班就是睡觉,从来没有教育过孩子,眼看着两个儿子天天欺负宋毅,却一句责备也没有。相反,宋毅确实逆来顺受,他很清楚,目前,他再也不想让母亲操心。苏玉茹看在眼里,苦在心里,这孩子虽说生在农村,却比自己城里的这两个孩子强过百倍。
宋毅在三年级二班,胡奎的儿子胡一挠和艾可可在三年级一班。中午放学回家,胡一挠就把宋毅堵在学校门口,习惯性地把书包扔给宋毅,自己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还在艾可可面前炫耀。
“看到没?这是我跟班,宋毅,别看他期中考试第一名,照样得给我服服帖帖。”
艾可可却没有理会胡一挠的话,他早就听刘惠阿姨说自己的儿子宋毅也在他们学校,却不曾想,却是这般处境。
“宋毅,你好,我叫艾可可。”
“你好。”宋毅低着头,他知道艾可可,妈妈给他提过,说这个女孩很乖巧。但他却故意回避着她,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
“你今天回我家吃饭吧,刚好能见刘阿姨。”
“谢谢,我回我姨妈家。”说完话快步向前跑去。
艾可可是个有心思的小姑娘,她并没有把宋毅的遭遇告诉刘惠,而是在母亲艾素回来后,悄悄告诉了她。艾素没有表态,只说到,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不要多管闲事。很显然,这个回答令艾可可不太满意,嘟着小嘴写作业去了。刚转过身,艾素问:“你没给你刘阿姨说吧?”
“放心吧,老妈,怎么可能?”
艾素笑了笑。
就在第二天晚上,刘惠带着宋毅回到艾家,艾可可才知道,妈妈已经同意并且主动让刘阿姨带宋毅一起住,这个小家一时间热闹起来。艾素忙着备课,倒也没时间去寒暄。
艾可可拉着宋毅的参观他们这个小院子,宋毅第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安西市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可可,你们过来一下。”艾素没有停下疾驰的钢笔,扭头冲院子喊了一声。
“是不是吵到你妈妈了?”
“不会,我妈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艾克随手拿了两张试卷,丢给了两个孩子,艾可可接了过来,一看这是一套小学升初中的数学试题,忙说道:“妈,这是六年级的试题啊,你让我们做?”
“不然给你们干什么?快点,别墨迹!最多50分钟。”
“好吧……”
大概30分钟的时候,宋毅已经把做过的试题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将试卷和笔放在桌子上,等待艾可可答完题。
“拿过来!”艾素用余光看了一眼宋毅道。
接过试题,艾素惊讶地发现,这个孩子竟然满分交卷,至少在她的教学生涯中,堪称天才。
艾可可的表现也不错,至少得了86分。
“不会吧,你全对,太牛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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