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6年8月24日,上午。华夏国东南部沿海一个小镇——安平镇。镇上的一个农家小院。这是一个标准的南方小院,坐北朝南,南边是一排平房,中间隔着一个宽约20米的院子,北边是一栋两层的楼房。主人住在一楼,二楼则做出租用。
“嘭嘭嘭!”一阵巨大的敲门声将林若非和熊斌惊醒了。妈的,这是哪个瘟神这么早,懒得管它。林若非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把枕头卷起来,包住双耳朝墙壁边滚过去。这是一间位于二楼的出租屋,只有一间正房,房间里局促地摆着两张床铺,北面带着一间厨房和厕所。对面床上的熊斌探起头来,小声问道:“不会是三姨吧?”
“什么?”林若非唰地坐起来,用双手捶了捶太阳穴。“三姨,哦!我宁愿门外是一群恶鬼。”
“嘭嘭嘭!”敲门的声音愈加猛烈了。“小兔崽子,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是吧?再不开门,老子就报警,把你们这两个混球抓起来。”三姨今天霸气侧漏,火气格外猛烈,似乎可以把薄薄的木板门点燃。也难怪,虽说是亲侄子,但是房租也不能一欠大半年啊!
一听到这句话,熊斌从床上猛地跳起来,胡乱抓过衣服裤子,一边穿,一边大声回答:“来了,来了,我的三奶奶,您轻点,在穿衣服呢!”
“你们两个小毛贼,也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不去找份正经事情做,连老娘的房租都敢欠!信不信老娘把你们捆起来丢到海里喂鲨鱼。”三姨犹自再外面叫骂。
林若非想:惨了,母老虎发飙了。唉!都怪昨天手气太背。这阎王债,欠不得啊!今天又少不得一阵耳根之苦了。管他呢,反正债多不愁,蚤多不痒。他又翻身躺了下去,朝熊斌使了个眼色:“你的姨妈你负责,让我再睡会。”
“**这毛球,可真是够朋友,吃苦我来,享受你去,靠!”熊斌骂骂咧咧地打开门,马上换做一脸的奴颜婢膝的笑脸。门口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烫着一头披肩大波浪,大约四十多岁,左手的兰花指上捏着一个三五烟头,一脸的凶光望着他。他不由地把脖子缩进肩膀,死皮赖脸道:“三姨,您今儿个真早啊……”
“早你妈个头!”三姨暴喝一声,“房租呢?昨天答应我的房租呢!!!”
“求您宽松则个。”熊斌一头的包肿起老高,“您看,我们刚做完一个小工程,钱还没结到。昨天下午我们去催款,说就这几天到账,您放心,钱一到我就马上给您。”天知道熊斌并没有撒谎,因为他昨晚修了整晚的长城。
“放你的飞天屁!”三姨的左手兰花指将三五烟凑到口边,猛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一甩,大步流星窜进屋,双手不停,将衣啊、裤啊、鞋啊什么的直往外面丢。“就凭你这个鸟样,还做工程!净吹逼,现在就滚出去!老子好心好意地收留你们,谁知你们这么不争气。”
看到林若非还睡在床上,三姨火气更甚:“还摊什么尸!”一边说着将杯子一掀。林若非反应不及,赶忙用双手捂住下体。“妈的!还裸睡,难怪老娘的被子上总是斑斑点点,洗都洗不干净。不过,你这活儿倒还是蛮健硕,把手拿开,让老娘看个仔细。”三姨说着,又伸出兰花指。
“哎,哎,哎,您这是要干嘛?”林若非慌忙往墙角退去,拿过枕头档在胯间。
“切!小样,稀奇,老娘我见过的这玩意,要是数起来,能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三姨收回手,叉在腰间。“你们两个倒是给我说说,房租什么时候交!”
熊斌站在三姨身后,见状赶忙说道:“咳!咳!三姨,您看这样行不,您再给我们几天时间。如果实在没钱……”他朝林若非挤了挤眼睛:“就让阿非陪您几晚。保管东西好用、实在、地道,包您美容又养颜,到时,您又可以年轻几岁……”
“你……”林若非脸憋得通红,急忙道:“你个熊瞎子……”
熊斌朝三姨努了努嘴,把五官扭成一个满是皱褶的包子。林若非知道他的意思是:先把她稳住再说。唉!一分钱也难倒英雄汉啊!何况还是一千多!妈的。于是他赶紧换了一幅表情,弯曲着右手手臂,拱起肌肉,色迷迷地望着三姨:“这敢情好!姨……您看,我有这个荣幸来承担这个义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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