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罪!!”身穿黑衣的领头人单脚跪在了太师椅面前说道。
这人正是张子路和慕容晴所见的黑衣领头人。
太师椅上的老人目光如炬,盯着跪着的领头人,叹道:“在皇都严魄能从死地里杀了出去,然后一路从北往南被追杀数月,还在西陵郡险些失了他的踪迹。若不是严魄手下留情,你们这群人恐怕要折损大半。那你说说这次又是怎么样变成这般境地。”
“叛徒武功高强,又曾是飞鼠司最杰出的暗谍,深知我们的围捕策略,因此多次能跳脱。”领头人说道,尽管他嘴中说着严魄是叛徒,但是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露出钦佩之意。
他接着说道:“叛徒严魄在西陵县曾逗留数日,似乎想联系上李阳明太守。我们派人埋伏在太守府附近,好几次发现他的踪迹。当时我们推测,严魄或会强行夜闯太守府。没想到,严魄很是果断,直接就出城了。我们措手不及,因此彻底失了他踪迹。万幸有人泄露了矿上的名单,因此我们才确定了他的位置。”
老人又弓起了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太师椅,他自言自语道:“李阳明……李阳明……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想了一会儿,老人摇摇头,让领头人继续说下去。
领头人继续说道:“我们在进攻前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即便我们夜间突袭,还是被他发现。但这次他有所措手不及,被我们伤了以后,逃到了一处悬崖处。叛徒从十几丈高的山崖跳入山涧之中,水才过腰身,属下确定,这次严魄必死无疑!”
老人的脸在火光下若隐若现,领头人似乎看到老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过了一会儿,老人缓缓说道:“既然你确定了,那我就不再追究你屡次失败之事。但怎么留了这么多尾巴,还惊动了西苑县的守军!”
老人的语气很是严厉。
“叛徒颇为狡猾,在煤矿后山跟我等众人纠缠甚久,最终为了消除痕迹,误了时机,被一众往矿里运粮的村勇碰上了,才惹了大祸。但是我们最终用飞爪越过了深谷,没有留下任何踪迹。”领头人赶紧解释道。
老人缓缓说道:“那查太平钱庄是什么缘故?”老人的双眼似乎能看穿人心,领头人心中一寒,虽然他并没有想隐瞒进矿前曾被人看到的事情,但老人却在他汇报之前已得知了此事,到底自己下属里有多少老人的眼线。
领头人把被人窥探之事详细报告了一番,接着他说道:“工头上的五十两银票乃是西苑县唐家开出的。但本身是一百两的银票,取钱的人兑换了一半现银,另一半银票。只知道取钱的人是一个女子。
我们安插在钱庄的人曾试图找出这个女子,但因为她头戴浅露,不知道其容貌,线索到此就断了。除非在西苑县进行大规模的排查,不然很难找到取钱的人。
但这个唐家有一点很特别,就是唐家夫人乃是西陵郡守李阳明的二女儿。”
老人站了起来,开始来回在暗房里踱步。
“这李阳明有问题……怎么跟严魄的事情牵连如此之深……若是阻了我们大事,也得把他给动一动!”
老人让领头人出去了,他看着那摇曳的火光,出了神。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兵部官员走了进来,这人竟是在乾清殿上揭露严魄叛逃的兵部侍郎娄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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