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翼向阴影中的老人坐了个揖,说道:“感谢大人百忙之中抽空接见下官。”
老人点了点头,问道:“娄侍郎前日就说有事要问我,请说。”
娄翼迟疑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问道:“下官还是不明白,严魄曾为大晋出生入死。为何严魄不能深明大义,理解我等苦心?”
“因为他软弱……他天真……即便晋国已至此境地,却不愿下重手去救!”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语气很是愤怒。
老人接着说道:“大晋早已外强中干,北边边境草头王林立,不知何日举起反旗。兵部内更是乌烟瘴气,几个世家视我大晋的军队为其家军,日夜吸我大晋血肉。我等忠君众人惶惶终日,费劲全力也无力回天。
严魄也知道,他也无能为力,只是天天在那嚷,若有叛乱之徒,他必横刀立马,斩其于马下!但这朝廷的这些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娄翼看着愤怒的老人,对于他所说深以为然。若是能简单地杀个人解决了问题,那真是个太平盛世。
老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严魄那小子,幼稚!”然后他看着娄翼说道,“娄侍郎,我们这次的确在与虎谋皮,但是好好谋划一番,未尝不能为陛下练出一支忠于大晋的军队。”
娄翼说道:“那为何不能跟陛下说这事?”
房间里的灯火映到了太师椅前这位武官眼里,Uw.uknsh. 似乎燃起了一团烈火。
“陛下性情软弱,登基之初,不肯听我等意见,拼着一场内乱,对严杀等军中世家豪强痛下杀手。在朝廷上,又无整合各部势力的手腕,却偏偏要用激进的慕容石进行变法革新。
各个势力为了自保,纷纷反噬。兵部那些渣滓竟配合严杀兵谏!”
说到这事,老人气的直发抖。
然后他哀叹一声:“我跟着孝武皇帝多年,眼看着这些渣滓日益壮大。饶是先帝雄图伟略,也不敢轻易碰触这块。虽然先帝在驾崩前几年已使各种手段来消除这内患,奈何天妒英才啊……
但是如今陛下仁心,无先帝的魄力使出雷霆手段。若陛下知道此事,多半不愿轻启战端。但如今只有一个纷乱的天下,陛下才有机会重新夺回主动权!”
娄侍郎盯着老人,问了一句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晋国吗?”
老人眼里带着一丝狂热,说道:“我们永远是大晋的飞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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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晋最后的一段日子里,很多史学家似乎总能发现有一个身影在历史的背板后乱舞。但却从未找到任何其存在的证据。后来,史学家统一把这些事都归为野史。
但有意思的是,往往那些不被记载在案的野史却往往是世间纷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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